当日明明是这老狗不善的登门,还先露出了凶性,甚至想要废掉他,结果现在这么一闹,反倒是成了他家的不是了?!
余缺不再旁观,直接站出来,冷声道:
“老东西,你欲阻我道途,我可是留了你一命。
但你家这小畜生,他却私通邪人,拐带幼女,丧尽天良!”
余缺朝着众人拱手:“烦请族中速速裁决,处置这小畜生,若是族中不愿,便请报官,或是将他交给晚辈。”
他已经不打算再和众人议论了。
族人们听见他的话,你一言我一语,而那族长伏金被架起来催促,则是眉头微皱,但又不好说什么。
可就在这时,祠堂诡异的有笑声响了起来:
“余缺哥哥,你是说要用族法吗?”
众人循声看过去,发现是伏十七的畜生儿子在说话,其面色乖巧,口中却自语道:
“我未壮也,又不似余缺哥哥养了家神、能入族谱了,族法实是杀不得我。”
这小畜生面色认真:“不仅族法不得杀我,官法也不能啊。
余缺哥,你难道不知道吗?”
这话说出,祠堂当中的议论声忽然一顿,然后很多人愣了愣,一部分紧盯向伏十七一家,还有一部分人则是看向了人群正中央的族长伏金。
在众人目光的询问中,族长伏金眉头紧锁,沉默不语。那伏十七之子则是脸色虽白,身子也发抖,可他仍旧在发笑,眼睛瞪大,目中露出讥讽的神色。
是极了!祠堂中的很多人逐渐想到。
各家各族虽然都有规矩,但是关于族内的未壮之人,当其犯下罪责后,全是以惩戒训导为主,偏向于保护。伏氏族规中,没有一条明确的族规,会对未壮族人进行折磨、打杀。
不仅族规这样,朝廷的官法制定修葺了近千年,除去族诛牵连之外,也是从未斩杀过未壮者,甚至连监禁都极少!
祠堂中,在说出了族法官法都不能杀自己之后,那小畜生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他自认为胜券在握,越说越流畅,并且还直勾勾的对着余缺,讥笑说:
“弟弟还听说,余缺哥是要考小举的人,莫非哥哥想要在考举之前,再担上一条杀害亲族幼弟的犯禁罪名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哥哥可就进不了县学了。”
这句话进入耳中,让余缺盯着此子的眼神,顿时闪烁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