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熟透了、未亡人般的感觉。
余缺如今还是第一次,这般细致大胆的打量方木莲之母。
几眼后,他就彻底明白了,难怪郑老黑那厮,会时不时就要将方母唤入店中。
方母局促的朝着余缺欠身:“是木莲的朋友啊,快些进来坐坐。”
“多谢伯母。”
余缺没有推迟,应下后,一把就走入了这间偏房当中。
偏房中昏暗,还渗透着冷意,一盏灯都没有点,冷冷清清。
方母镇定的沏茶倒水,低声问:“余小哥来此作甚,可是衙门又让你来问什么的吗?”
她言语着,面上忍不住的就带上怯意,欲言又止。
余缺见状,也就不和对方兜圈子,直接道:
“伯母可是知道方兄的下落?”
不等方母眼中惊疑阵阵,余缺略加思索,便将自个腰间正热乎的炼度玉牌掏出,递给对方。
“晚辈并非是衙门中人,而是曾经和方兄有旧,如今听闻郑老黑鬼店被烧,方兄潜逃,特意过来打听一二。
您且放心,今后若是有晚辈能够帮得上忙的事情,尽管开口便是。”
方母瞧见余缺的玉牌,顿时瞪大了眼睛,连连惊疑的瞅看余缺年轻至极的面孔,其比她儿子都还小。
等她迟疑的接过玉牌后,仔细检查一番,又发现玉牌确实和郑老黑的牌子一般无二,仅仅底部阴文不同。
方母一下子哭出声来:“小哥你好个年轻有为,木莲他若是也能如你这般……呜呜,多谢小哥前来看望我这不详之人了。”
此女死了丈夫,在方家中孤苦伶仃,满腔的希望都只在方木莲身上,如今方木莲潜逃,连独子也失去了,整个人好似被抽了骨头一般,惶惶不可终日,并且近日来除了族人嫌弃、衙役喝问,便再无一人关心。
如今余缺的到来,一下子令此女有了倾诉,哭泣连连。
只是不知为何,当此女痛哭出声时,余缺感觉房中的寒意陡然变重,令他汗毛都竖起。
好在等方母又泣声道:“能有小哥这般的朋友,妾身真替木莲高兴。”
嗖的,房中阴寒的感觉顿时就又消失,好似刚才的寒意只是人的错觉一般。
余缺对此微眯起眼睛,心间讶然。
于是他在昏暗中,更是语气真挚的关照起方母,并谈起了武考中的事情。
方母闻言,顿时嚎啕大哭:“果真有这种事,木莲、木莲是我害了你啊。
老东西,我恨不得寝汝皮食汝肉!!”
阵阵唏嘘激动的谈话声,在偏房中不断响着,还吸引了左右其他族人的注意。
有人悄咪咪的走过来,想要看看笑话,看方母又在偷会哪个汉子了。
但是当瞧见房门是开着的,且余缺冷着脸,从中走出,并持着玉牌,直接喝问来了方氏族老,门外的一干喧闹也就烟消云散。
霎时间,附近的方氏族人看向方木莲家的眼神,全都是变了变。
话说即便是族长那边,他们也从未见过有炼度师,会亲自来方氏中登门拜访。
许多人的心间都生出悔意,早知道方家还有这等关系,近来他们也就收敛着点了。
余缺处理完屋外之事,他走回偏房中时,瞧见方母独自坐在桌前,更是显得凄婉。
对方抹泪,连连赔罪:“让小哥看笑话了。”
“伯母说笑了。方兄与我乃是好友,以后再遇见这等事,您可以直接去炼度院中找我!
若有其他我能帮上忙的事情,亦可。”
余缺义正言辞,再三许诺,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