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回过神,看她又在膳房里忙活,腰间系着围裙,小心翼翼地拿着刀切下番果……

    一副家宅主母的模样,模样专注,甚至可以算得上虔诚。

    而她做这些,只是为了一道宁祉喜欢的菜。

    他凭什么?凭什么毫不费力地就能得到她的一切。

    她为宁祉做的桩桩件件,都是他求而不得的。

    萧珩之捏紧拳头,心里泛起的酸像要从喉间窜出来,嫉妒得快要发疯。

    再过两日皇后便会传旨设宴,届时她定会前去见宁祉......

    不行,他要想办法。

    姜娩还在膳房忙碌,全然没注意萧珩之已经又静悄悄出了府。

    过了一阵,万姨娘走了过来,站在膳房门外。

    略有不悦地说:“二姑娘倒是好雅兴,在此玩弄食材,昨日你大姐姐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宿,此时站都站不稳了!”

    姜娩脸色顿时沉下,停了手里的动作,将刀子往砧板上一甩。

    转头回答道:“姨娘这是在埋怨我不成?她若不去陷害世子妃,用得着罚跪吗?”

    万姨娘见她手前还放着刀子,莫名心生胆怯。

    憋着不耐,朝她哼了一声,转身出去。

    姜娩被这么一打搅,也没心情再处理余下的果子。

    端起那一盅羹,尽数倒在桶里。

    父亲如此偏袒姜漓,迟早要惹出事来。看万姨娘这嘴脸,应当也是不会带着姜漓登门致歉。

    罢了,姜家没她真得完。

    姜娩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一趟。

    ……

    平南侯府。

    李知景独自坐在茶室,一直在想昨日姜娩说的那些话。

    他不是听不进道理,也知道姜娩是为了他好,不让他被人在背后议论成浪荡之徒。

    可是他还是过不去这个坎。

    姜娩明明知道他最在意的是什么,还那样伤他。

    把他推得那么远,不留一点情面。

    与往日他认识的姜娩,全不一样了。

    他捏着茶杯,心头十分苦闷。

    正当想出去散散心时,小厮兴冲冲地过来找他,嚷嚷道:“世子!您的马到了!可好看了!”

    院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马嘶声。

    李知景心下一喜,站起来往外走,随后又缓缓止住了步子。

    那原是几个月前,姜娩说想学骑马,他才特意叫人寻来的温顺良驹。

    如今发生这么些糟心事,想来,也没必要送了。

    小厮不知发生何事,见他脸色不佳,问:“世子为何看着不高兴?”

    李知景摇头:“无妨,你去把那马牵到马厩。”

    “哦。”小厮不解地挠挠头,接了吩咐下去。

    他站在廊下,目光不自觉看向侧屋。

    自昨日回府后,他还未去看过闻浅,不知她的伤如何了。

    原以为她与闻家人是一样,虚伪狡诈,在他面前的柔弱不过是一种手段。但昨日能被区区一个姜漓伤成那样,可见是真的好欺负。

    生在闻家那样复杂的家族,竟全然不擅家宅之术,难怪连下人都敢对她无礼。

    “顺利活到这般年岁也真是稀罕……”他喃喃道。

    一边想,一边已经走到侧屋门口。

    推门进去,静悄悄的,只听得到内屋卧房有窸窣的布料声。

    他提步缓行,脚下碰到椅凳,发出声响。

    “墨萍吗?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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