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泪如雨下。
……
接下来的几天,无悲无喜,一切如常。
那日船上情绪失控似乎只是一个插曲,并没有影响“小情侣”往后的相处,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白玉玑却过得十分煎熬,每天晚上闭上眼,都会想起那天泛舟时见到的女子。
脸上带着巴掌印,泪水涟涟,冻得瑟瑟发抖。
却不忘把裙摆拢在一起,挡在肚子上。
无论多么不堪,她应当还是爱自己腹中骨血的。
可也正是因为她腹中的孩子,才会激起那些心理扭曲的权贵的兴趣。
白玉玑很混乱,不知道怎么看待这个人才好。
可每每想起秦牧野说的那句“我们还有我们的孩子更可怜”,她都有一种天都塌了的感觉。
在此之前。
她只把这些当做复仇行为,怀上秦家血脉,不过只是手段而已。
可现在,她完全无法等闲视之。
因为计划中的那个胎儿,不仅有秦家血脉,还有一半自己的血脉。
它本可以长成一个漂亮可爱的孩子。
“啊!”
白玉玑惊呼一声,从梦中惊醒,呼哧呼哧喘着气。
抹了抹额头,手心全是凉涔涔的汗水。
她摇了摇头,默默算了一下时间,脸上忽然一僵。
十月初十。
正是约定好的时间。
今天童男童女和转运珠就会被送到猰貐第三子郊外的住处。
他们的住处在京都以北不到五百里的京县,今日那里会有一场盛大的庙会,因为万族科举在即,这个庙会不能出乱子,所以朝廷派了好几支禁军去巡逻。
秦延瑛日常操练的禁军就是其中之一。
而自己,也早已铺垫好了一切,提前给秦牧野安排了治疗流程,这几天应该在家静养,一点都不能着凉,所以也没办法外出。
到时只要提一嘴想出去逛逛,秦延瑛一定会带着自己。
等到了预定位置,只需要三两句话,便能把秦延瑛引到妖巢。
一切都很完美。
可白玉玑却说不出的心慌。
她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强行把那种心慌驱散。
大长老说的对。
亡族灭种的仇恨,自己做的多么极端都不为过。
况且,秦家人地位敏感,秦延瑛就算犯再大的错,最多也就是伶仃入狱。
自己又有什么好自责的?
“呼……”
“呼……”
“呼……”
白玉玑深呼吸了三次才平静了下来。
这时,一阵脚步由远及近,她赶紧躺回被窝里。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响起。
门的那边。
秦延瑛的声音压得很低:“玉玑,醒了么?”
“醒了!怎么了,姑姑?”
白玉玑做出刚睡醒的样子。
秦延瑛这才推开门,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进了屋:“这几天看你精神蔫蔫的,定是照顾牧野太累,姑姑给你弄来些养神的药材,你快喝了!”
“谢谢姑姑!”
白玉玑笑着接过碗,趁热喝了一口,只觉一阵清流入脑,她不由怔了一下:“姑姑,这是养魂涎?这也太贵重了吧,你哪里来的?”
养魂涎是修炼精神的神药,不论对道修、魔修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