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宣泄口,指着嘴巴被亲肿的白玉玑道:“你再说一遍,我侄儿不讨女孩子喜欢!说话!”

    陈燧:“……”

    这到底什么情况?

    这小子不是怕被人发现身体有疾,都不敢跟女子接触么?

    真让他拱到白菜了?

    而且看两人的姿势,他好像还是主动的那一个。

    这还是那个自卑敏感的秦牧野?

    白玉玑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尖叫了一声便躲在了秦牧野的身后:“秦,秦郎,他们是谁?”

    秦牧野也如梦方醒,激动道:“姑姑!”

    秦延瑛也忍不住了,赶紧坐了过去,一边抹眼泪,一边为秦牧野检查身体:“牧野!你没有受伤吧?让姑姑好好看看,脑袋没事,腿也没事……”

    陈燧见到这一幕,终于松了一口气。

    秦家满门武将,几乎所有人都在安南镇守国门,直到世子献髓返京治疗后,镇南侯府才算有人居住,秦延瑛也是后来借着重伤退伍才回京照顾的。

    记得那年秦开疆在朝堂上跟皇帝起了很大冲突,之后就再也没有回京都,近几年逐夷军日渐壮大,若非有姑侄两人留居京都,且与皇帝关系亲密,朝野之中的流言蜚语恐怕已经压不住了。

    结果这个节骨眼,秦牧野丢了,而且是在宰相幼子的花船上丢的。

    如果找不到,恐怕天都要塌了!

    幸好!

    幸好!

    只是……

    陈燧的目光落在白玉玑的身上,剑眉不由锁了起来,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审视道:“这位姑娘是……”

    白玉玑神情还是有些惊恐,准备拿出早已编好的措辞。

    秦延瑛却直接骂了过去:“这明显是我侄媳妇,你眼瞎啊?就这水平,怎么当的锦衣卫指挥使?掏钱买的官么?”

    陈燧脸色一黑:“我是一件要案一件要案爬上来的!”

    秦延瑛嗤笑了一声:“得了吧!刚才哪条狗信誓旦旦说山洞里有阵法,就这洞察力就别你娘的吹了!”

    陈燧:“……”

    秦延瑛白了秦牧野一眼,埋怨道:“牧野!你也是的,也不介绍介绍,难道等着人姑娘自报家门么?”

    白玉玑颔首低眉,红着脸轻轻捶了秦牧野一下。

    秦牧野:“……”

    嘿!

    你这小娘皮还演挺像!

    他也摆出了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姑姑!这位姑娘名叫喻玑,算是我……朋友!此次幸好由她搭救,不然侄儿真遭遇不测了。玉玑,快叫姑姑。”

    白玉玑眼神有些躲闪,声音细若蚊蝇:“姑,姑姑!”

    “哎!”

    秦延瑛看着两人攥在一起的手,顿时眉开眼笑。

    心想自己侄子就是内向,都这样了还说是“朋友”呢。

    陈燧眉头却一直锁着,冷冷地打量着白玉玑。

    秦牧野心头微紧,别看陈燧在自己姑姑面前一副舔狗的模样,其实却是让整个大乾风声鹤唳的特务头子,栽在他手下的官员间谍数不胜数,称之为臭名昭著也毫不为过。

    要不是自家姑姑让他爱而不得,秦牧野估计自己在他面前都不敢大喘气。

    他在怀疑白玉玑?

    这可不行!

    现在自己跟白玉玑性命绑定,万一她被陈燧逼到绝境,那事情就大条了。

    而且陈燧是皇帝的死忠,秦牧野可不觉得皇帝值得托付后背,说自己亲爹有谋反之心的流言蜚语可不少,谁知道皇帝有没有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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