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后日,这两日就是准备工作。

    在苏家人乐呵呵吃着手擀面时,青石巷里几家人反应各不相同。

    柳家的少年将喜饼提着回去,将东西放到桌上后,直接去了主屋。

    屋内躺着一名满头白发老妇人,老妇人面容惨败,透着一股死气,人已经进气少出气多,眼看着时日无多。

    柳婆婆见孙子回来,艰难的开口询问,“云洲,谁来了?”

    “祖母,是隔壁的新邻居送来了乔迁的喜饼。”

    “他、他们什么时候暖房?”

    “后日。”柳云洲上前搀扶起祖母,在她的后背处垫上软枕。

    柳婆婆握住孙子的手,“他们新搬来,定然没什么人庆贺,你、你那日提礼物去祝贺,结一份善缘。”

    “好。”柳云洲压下心底里酸涩的情绪,“祖母,你好好休息,别说话。”

    “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她有气无力的喃喃着。

    “祖母,你浑说,你会长命百岁的。”

    “你爹娘走得早,等祖母走了,家中就剩你一人,你一定要好好的,成家立业,祖母泉下也能和老柳家有一个交代。”柳婆婆说得很慢,但每一字每一句都说的很清楚,就怕孙子没听清楚。

    “嗯,孙儿记住了。”

    “你、你同周围邻居们,一……一定要好好相处,即、便吃一些亏,也莫要与他们起冲突。”

    “孙儿都记着。祖母,你药好了,我给你端药去。”

    赵家

    “谁来了?”

    赵氏看着门房提着喜饼进来,立马就明白了,是隔壁家送来的。

    门房将喜饼放到桌上,这个本该生病的主母,整个人精神奕奕,至于外出的主君也好好的在院子里喝茶。

    赵氏瞧着那喜饼,转头对自家男人说道:“瞧,我没说错吧!我就说了,肯定是隔壁送东西来。”

    赵家主笑眯眯说道:“还是夫人聪明,料事如神。”

    赵氏打开盒子,看到里头装着的糕点,一眼就认出了是珍宝斋的糕点。

    “是珍宝斋的,倒是有些贵重。”赵氏看向门房,“他们何时办席?”

    “后日。”

    赵家主看了一眼盒子里的糕点,“夫人,咱们去吗?”

    “他们能下血本送珍宝斋的,想来是初来乍到。在上京城又没什么亲朋,自然是希望咱们这些邻里看在这个份上,去替他们暖暖场,热闹热闹。”赵氏分析着。

    “那咱们去吗?”赵家主问道。

    赵氏想了想,“先等等看吧,看看其他人去不去。若是他们都去,咱们就去。若他们不去,咱们也不去。”

    赵家主看着石凳上放着的喜饼,“夫人,这不好吧?!”

    赵氏瞪了他一眼,吓得赵家主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