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机。只希望圣上看在我们主动上交银钱的份上,能放过咱们衡家。”
衡家主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无奈。
皇权之下,他们这些升斗小民,只有任由宰割的份。
“爹、娘,你们可有想过,以圣上贪财的性子,会甘于只要那一点银钱吗?只怕他还会动咱们衡家。”
这个道理很简单。
你原本可以拿到到一百万两,但是现在只能拿个十万两,作为拥有无上权利的人会甘心只拿那十万两吗?
容贤帝此人极为贪财,如此贪财的人,会满足于那区区十几万两吗?
答案显然是不可能的。
越是贪财的人,胃口越大。
以前他不动手,不是他仁慈,而是那时国库有钱。他要做一个贤明的君王,自然不屑于与低贱的平民要钱。
可眼下不同了,国库薅不到,甚至大臣都打起了他私库的主意,这已经动摇了他的根本。
这个时候容贤帝自然急了,就得想办法填补亏空。以前瞧不上的,现在就瞧上了。
顺义侯在时,其他人或许会顾忌着衡家是顺义侯的姻亲。可现在不同了,顺义侯一死,那些早就盯上衡家,想要讨好皇帝的人,自然就蠢蠢欲动。
衡家夫妻二人也知道这个道理。
衡母开口道:“给圣上一部分钱,一则是为了保衡家平安。二则,给衡家拖延一段时间。”
“爹、娘,你们是打算……”
“金蝉脱壳。”衡母平静的吐出四个字。
衡家百年基业,怎可断送在他们的手里,将百年基业全部拱手相送,他们做不到。
他们只能在夹缝中求生。
“爹、娘,你们糊涂啊!圣上已然盯上咱们,又岂会不派人盯着咱们。想要金蝉脱壳,岂是易事?此事一旦让圣上觉察到,咱们衡家只怕死得更快。”
这个道理他们都懂,可他们没有法子。
“爹娘,今日有一个人给了我一个保命的法子。”
夫妻二人互相对视一眼,眼底有惊讶。
“什么法子?”
“何人?”
衡佑怡慢慢说道:“那人让我们找靠山。”
“靠山?哪个敢同圣上抗衡?”
“一个自然不敢,但多个呢?”衡佑怡不慌不忙的说道:“若我们同时投靠秦王、靖王、云王、吴王四位王爷呢?”
夫妻二人傻眼了,从来投靠都是找一家,你忒么同时找四个,且还都是敌对方,这操作简直像是在找死。
衡母刚想说什么,衡家主拍了拍妻子的手背,眼神示意女儿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