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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衿弯唇微笑,露出两颊清浅的梨涡,声音轻轻柔柔的,听不出丝毫的敌意。
温温柔柔语调,带着一丝拖长的尾调,像刚满月的小猫,嗓音奶凶奶凶的。
听到她的声音,顾承安转动了一下眼珠,看向时衿目光有些凌厉,像是在审视着什么。
时衿还是老样子,不理不睬,假装没看到。
至于感谢就算了吧,不是她不知道报恩。
而是顾承安对她防备太重,她要是多感谢几句,可能这顾承安还觉得她是故意勾搭他。
顾承安冷着脸,奇怪为什么这时衿与那传闻中,不讲道理、任性妄为、爱慕虚荣的形象有些不同,到底是那边出了问题。
还是说,因为她格外的会装?
思及此,顾承安眉头再度迅速皱起,满是反感与威压。
是了,听她的老师同学说,时衿表面上看着乖巧,实际上最会装模作样!
尤其是男女问题上,思想行为十分不端。
……
顾家。
张淑兰对自己有这样的儿子和丈夫,一直引以为傲。
人品正直,善良,在战场也刚勇不畏。
可唯独太重感情了。
丈夫是孤儿,她头上已经没了公公婆婆,可丈夫每年都能给她找事。
总是不停接济乡下亲戚,可这好歹是亲戚,还算说得过去。
这时家就不一样了。
年轻时候老顾受了时家的恩,在最要命的年代,也拼着顾家所有把时家保了下来。
可这老了,又像是鬼迷心窍了,再一再二的去帮。
老顾心软她能理解,可这时家也太过分了些,年年写信,次次有事求。
老顾又习惯做一个甩手掌柜,样样事都交给她操办。
她自己工作还忙呢,凭什么家里的事只有她在做?
“老顾,这次你可给我听好了,我知道时家对你有恩。但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你想想你帮了时家多少了。”
“这一桩一件的数起来,也不少了,年年他家都有事,年年你都帮,难道以后你能帮一辈子?”
顾国栋抬眸看她,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这些年难为你了。”
他也知晓妻子的不快,妻子是个嘴硬心软的,年年抱怨,但事也都是她在做。
“反正你记着了,以后时家在有事,先和我说。”
“嗯,行。”
得到丈夫的回答,张淑兰心里总算舒服了些:“对了,我把承安屋旁边的房间收拾出来了。那屋子采光好,又在走廊最里面,安静没人打扰,这孩子肯定喜欢。”
顾国栋点头:“也行,承安在家住的时间少,肯定不会打扰到时衿。以后就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