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

    “美……美人计?!”

    同样都是七品,同样都是大理寺评事。

    李昰这里是美人计,他那边就差刨何家祖坟了,至于这么瞧不起人吗?!

    ……

    邱邸。

    一个浓妆艳抹的老鸨站在邱顺面前。

    “官人,就差一点了,老身听得真真的!没想到突然来了人,把事给搅了。”

    身披绸缎小褂的邱顺拧着眉毛将书吏记下来的谈话内容揉成一团扔进纸篓。

    “没人也够呛。”

    “不可能!您信我的,实在不成老身去查查他有什么小嗜好,我们量体裁衣,当初老身跟夏阁老就是……”

    见那鸨母越说越没边。

    邱顺连忙从腰间摸出一锭五十两的银锭,鸨母顿时变了脸色。

    “您瞧这话怎么说的。”

    “往后怎么办,您说话,我照办,但依老身之见,那姑娘还是留着吧,万一将来有用,她又脏了身子,坏了官人大事就不妙了。”

    这锭银子再多,那也是一锤子买卖。

    但养个姑娘,那是月月都要有挑费的,邱顺这种人要用的姑娘,还必须娇生惯养,既然金贵,就少不了供银子。

    那姑娘今年才十六七岁,一旦留了,光用度就至少能赚三四年,要是将来派上用场,那就没有边际了。

    邱顺瞥了一眼纸篓中的谈话内容,不耐烦的点了点头。

    “成,就这么办,你先回去吧。”

    李昰在严世蕃这边出了大力,邱顺不光是想弄清楚是谁在背后搞鬼,也是近乎肌肉记忆似的想抓李昰个小辫子。

    手里多根辫子,将来在严家这边就多一分主动。

    没想到李昰竟然不上套。

    血气方刚的年纪。

    尚未婚配。

    竟然能顶得住这个。

    严党也没有他想到那么好混。

    鸨母走后,邱顺轻叹了口气,严徐两党要是能一直这么斗下去就好了,想到这里,邱顺不由得将目光落回到身后的书案上。

    思虑再三,唤来书吏吩咐道:“把这封信送到徐相公府上,对了,换身衣裳走柴门。”

    ……

    “掌柜的!上酒!上好酒!”

    李昰拉着何泌昌找到走进酒楼,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何泌昌的眼睛已经快红出血了。

    他很难过。

    他知道她每一个字都在扯淡。

    但这个劲儿实在是太大,一时半会压不住。

    他刚准备骂两句徐阶解解气,嘴巴刚张了张,还没等骂出口,何泌昌已经旋了一整坛,豪情万丈的将酒坛一扔,便扯着嗓子破口大骂起来。

    “徐华亭!我*你先人!”

    “你当真是不给老子活路啊!”

    李昰张着嘴僵在原地。

    “?”

    他本来只想小声嘀咕几句。

    没想到何泌昌这么猛。

    然后何泌昌便捶胸顿足的恸哭起来。

    再然后酒楼掌柜带着几个伙计就跑过来了,饱含歉意的笑容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连菜都没上,两人就被轰了出来。

    回到家的李昰更郁闷了,酒一口没喝,家里还多了个动不动一展歌喉的何泌昌,歌词里尽是对华亭徐家的亲切问候跟对徐相公的溢美之词。

    但不管李昰怎么问究竟发生了什么,这厮硬是不开口。

    就在何泌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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