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及至武宗驾崩今上嗣位,这才平步青云,虽不似黄锦这般兴邸旧臣,但也差不多了。

    二人脸上均是笑盈盈的,明显已经看透,这次严世蕃十有八九还能翻身,将来李昰跟何泌昌两人也必然是贵不可言。

    早些送些人情,将来受用无穷。

    李昰拱手称是,默默记下这两个名字,这俩人名字倒是挺有意思,就是没怎么听说过。

    ……

    待李昰跟何泌昌两人回到前院时,严嵩仍旧躺在前院的躺椅上。

    而严家厨房已经升起炊烟,不少婢女、家仆正忙进忙出的准备着今晚的家宴。

    不少人脸上都挂着笑,严家已经有日子没这么热闹了。

    见两人回来,严嵩立刻拄着拐想要起身,身旁一个面容交好的婢女连忙搀扶。

    “阁老慢些。”

    严嵩笑盈盈的走上前来,拉着何泌昌的手说道:“用修,今晚咱们可得好好喝两盅。”

    “姨公,您年事已高,还是……”

    这个岁数的老头,喝两口酒能在床上躺三四天,何泌昌是真的不敢让严嵩喝酒。

    身后那名婢女也欲劝阻。

    “诶。”不待两人说完,严嵩便兀自打断道:“老夫不喝,你们两个后生得喝好,桃红。”

    “婢子在。”

    “你去一趟介溪斋,把严世蕃窖的花雕取六坛来,坐车去,快去快回。”

    介溪是严嵩的自号,介溪斋则是严家在城外的一处庄园,也是严嵩最喜欢的一处别院,所以才将自己的斋号冠名给了这处庄园。

    名叫‘桃红’的婢子愣了下。

    “阁老,咱家的酒不都在后宅吗?”

    严嵩摇了摇头,道:“那些算甚好酒,好东西都让严世蕃那孽障藏起来了,快去吧。”

    桃红这才应声称是。

    很快,严家仆人将马车套好,送桃红离开了柱国第。

    “你们吃茶,让他们忙。”严嵩摆手示意两人坐下。

    李昰跟何泌昌两人也捧着茶盏坐了下来,只是屁股都还没坐热。

    坐在躺椅上扶着拐的严嵩便明显愣了下,眼神突然间清澈起来,盯着两人木然道:“你们……干嘛呢?”

    李昰跟何泌昌两人怔在原地。

    严家的管家连忙跑了过来,笑道:“老相爷,您又糊涂了,侄少爷跟李评事不是在等桃红从介溪斋取酒回来吗?”

    “胡说八道,我看是你老吴糊涂了,介溪斋早就被都察院动过一遍了哪还有好酒,好酒不都被搁到后宅了吗?”

    说着,严嵩便站起身来,左手拉着何泌昌,右手拉着李昰两人笑盈盈的朝内宅饭厅走去。

    “去后宅,把君父御赐的那两坛怀仁贡酒取来,咱们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