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学有所成,他们还得谢你呢!”

    赵诺一时词穷,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考功名跟制铜是一回事吗?

    进士再难考,最起码有人考中过啊!

    这帮达官显贵里面,还有正常人吗?

    何泌昌没有理会惨叫连连的三人,却是将目光看向了面前的丹炉。

    “这怎么只有一口炉?”

    清风、明月两人愣了下。

    “不……不然呢?”

    “就一口炉够干嘛的?一人一口!让徐阶知道了以为我们炼不起呢!”

    “三人共用一本书怎么能考好?”

    在何泌昌的敦促下,每个人都获得了专属炸弹……丹炉。

    每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书吏,负责记录每次炸炉的成分配比。

    钱贝红着眼睛,孙尔吸溜着鼻涕看向赵诺。

    “哥,快想办法吧,我算是看出来了,再待下去,咱们非死这不可。”

    “你们以为我不想跑啊!这帮人跟盯贼一样盯着咱们仨,咋跑?!今晚先吃顿饱饭再说,总能找到机会。”

    “干嘛呢?!”

    远处倏然响起一声何泌昌的怒喝。

    三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激灵。

    赵诺立马绷直身子,连道:“先生,我们仨讨论学问呢!”

    听到赵诺这么说,拎着戒尺的何泌昌才悻悻离去。

    好在保国观是天子御赐给陶仲文的府邸,规制相当宏大,除了偶尔传出些爆炸声外,赵诺三人的惨叫声压根就传不到三清殿的香客们那边。

    ……

    胡大顺现在是钦封的‘神霄保国宣教真人’、与张天师同掌道教事。

    既然要宣教,时常还要开坛讲座论道,自然就不能躲在清净地,胡大顺的道场就在三清殿旁边,也是供奉陶仲文神龛的地方。

    在道场前还有一处高台,周围移栽了不少大树,树荫刚好遮住高台,只不过今日没有宣讲,高台上并没有香客,有些冷清。

    李昰眉头一蹙,不解道:“怎么还神秘兮兮?”

    刚才在众弟子们的道院,还有时不时能见到人。

    现在离正门更近了,按理说没有道童,也应该有些香客,反倒不见半个人影了。

    “胡真人?”

    “胡大顺!”

    李昰满腹狐疑的上前推开道场门扉,一股香烛混着各种药材的味道扑面而来,墙上的浮雕是阴阳太极鱼,地上铺着的是与紫禁城一般无二的金砖。

    偌大的道场内,就只有陶仲文的神位、神位下一个空荡荡的蒲团跟左右两排药柜以及两对椅子、茶几,更不见半个人影。

    茶几上倒是沏着一盏热茶,显然是给李昰沏的。

    “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耍人玩?”

    李昰心生不悦当即便欲起身离去。

    只不过很快便听到里面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秉承着来都来了的精神,李昰探过头去。

    却见药柜后面,摆着张书案,书案旁,一个似曾相识的小娘子身穿道袍,手持毫笔,赤着脚趴在太师椅上伏案抄写经文,见李昰过来,遂起身来媚眼如丝道:“官人,久违了。”

    那声音直教人骨头发酥。

    扬州瘦马腰肢细,西湖船娘臂轻摇,大同婆姨门叠户,泰山姑子善坐莲。

    只不过看着这搔首弄姿的小娘子,李昰竟是不由得有些生气。

    道德在哪里,尊严在哪里,派她来的人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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