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抄起一面竹篾挡在了老者身前。

    瓷瓶打在竹篾上被弹到了那短打汉子身前不远处的石砖地板上。

    “轰——!”

    地上立时便升起一团火球,直接将那汉子炸飞出去。

    老者、中年儒生,还有那群短打汉子全都被这一弹子儿打傻了。

    这什么东西?!

    中年儒生最先反应过来。

    “不好!快撤!去兵马司调兵!”

    原本静谧的城隍庙顿时失控,栖身在庙内的流民争先恐后的朝庙外涌去。

    “绪山先生!”

    中年儒生下意识便要拉那老者,那老者却是面无半点惧色,厉声怒道:“管我作甚,这东西若是落在迟飞甲手里,那才是真的是大势去矣!今晚这三人必须死!”

    “上啊!”

    见左右不为所动,老头干脆亲自上阵,捡起根棍子便要跟赵诺拼命。

    赵诺也红了眼,直接拿着弹弓又朝着两人打了几发。

    几轮爆炸过后,城隍庙内已然亮起火光,周围望火楼再次敲起钟声。

    “绪山先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还是那中年儒生眼疾手快,死死拉住老头,强行将老头扛到了车上。

    直到上车之后,老头手里还拎着棍子。

    “难道你夫山也贪生怕死不成?”

    “绪山先生,他们手里有那东西,咱们就是送了性命也拦不住啊!我这就去兵马司调兵,他们决计跑不了!”

    原本人头攒动的城隍庙,没了半个人影,周围救火的钟点声越来越急切。

    钱贝、孙尔两人趁乱抢了三匹马来,二人翻身上马,高声道:“大哥,我们给你留一匹马,往阜成门去,你快点!”

    得益于朝廷马政,北方穷苦人家被逼得人人都会骑马。

    钱贝、孙尔两人纵马而去,火光中,赵诺站在原地,不住的在城隍庙里搜寻着什么。

    直到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从厢房中跑出来,朝着房梁上那具尸体喊爹。

    赵诺箭步上前,一把扛起那姑娘,厉声斥责道:“别叫他爹,他不是你爹了,打今儿起我是你爹!记住,从今天开始你姓谢!”

    “你狗日的听见了吧?你闺女打今儿开始跟老子姓了!我入嫩娘的。”

    赵诺指着房梁上那人痛骂起来。

    骂了几句后,赵诺一把扛起已经被吓傻的小姑娘翻身上马,直奔阜成门方向而去。

    阜成门系京西门户,亦是距城隍庙最近的城门。

    城隍庙火光冲天,整个内城西南角全都乱了套,望火楼的官差跟坊内百姓,全都拎着水桶,推着水车,匆匆赶往城隍庙。

    火讯的声音很大,赵诺扛着小姑娘,一路纵马疾驰,行至阜成门附近,才听到这里的守城官军也在鸣警,只是声音完全被远处望火楼的火讯给压住了。

    孙尔、钱贝两人早已拿炸药吓跑了守城的官兵,将他们带来的瓶瓶罐罐一股脑的堆在了城门处。

    “赶紧上马!”

    钱贝、孙尔骑着马原地兜了个圈,蓄了蓄马力,朝着城门冲将起来。

    骑在马上的赵诺没有半点减速,边喊边从打出了最后一个瓷瓶,而后便直接捂住了那小姑娘的眼睛,朝着城门冲了过去。

    随着瓷瓶被打出,剧烈的爆炸声在阜成门响起,炸醒了整个京师,闻讯赶来的京营官兵不约而同的站在原地,就地恭候起上峰命令。

    阜成门门洞顶部的青砖被炸落大半,露出了城砖包裹的夯土。

    很快,被爆炸松动的夯土在失去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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