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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叔并没有太在意顾枭印堂发黑的事情,但是,顾枭却上了心。他从不高估人性的善,也不会低估人性的恶。
八十两银子,足够让很多人铤而走险了。
好在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倒是不至于被惦记得惶惶不可终日。
不过,
他也听从了毛叔的建议,尽量减少出门,又在家里多准备了几把柴刀,放在各个不起眼的角落,以备随时都可以取出武器。
而青山镇里,
关于顾枭一夜挣了八十两银子的事情还在传播着,自然引发了不少热议,有的人羡慕、有的人嫉妒、有的人感慨,不过,情绪最为躁动的,当属白酒巷的刘疤子。
从听说顾枭一夜就在谭员外手里挣了八十两之后,刘疤子就怄得吃不下饭,在家里大发雷霆,对顾枭恨得想要吃了顾枭的肉。
在他看来,
那八十两银子该是他的,是顾枭抢了他的生意。
在家里越想越气的刘疤子再一次找到了泼皮周乙。
……
前几天,周乙、宋三和陈浑三人被顾枭打了一顿后,就一直躲在宋三家里没有出门,他们亏大了,不但治伤花了不少钱,还因为那一顿打,把面子丢了。
泼皮无赖,最看中的就是脸面,
他们能够在镇上横行霸道,靠的就是所谓的凶名唬得住人,如今被顾枭打了一顿,所谓的威望大打折扣,出门在外,都总觉得有人在对他们指指点点,索性几人就躲在家里避避风头。
傍晚,宋三家里。
周乙三人正在喝酒,桌上准备了两碟小菜。
“老大,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宋三怒声道:“咱们要是不把这场子找回来,以后可就在镇上混不下去了,被特娘的一个摸尸体的小子给打了,这脸可丢大了!”
陈浑摸了摸后背的伤,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他奶奶的,那小子下手可真是狠啊!”
周乙最惨,脑袋上还绑着纱布,他被顾枭给开了瓢,没个十天半月好不了。
听到两个小弟的话,周乙却是摇了摇头,道:“两位兄弟,算了吧,那顾枭是个练家子,手上功夫不弱,你们也见识到了,如今那小子还赚了大钱,肯定要换门路,身份也抬起来了。
另外,也莫要以为那小子是孤儿就好欺负了,我听说那小子一直都是义庄的毛叔照拂着的,不然那小子也不至于能抢刘疤子的生意。”
宋三不服气,说道:“有毛叔罩着又如何?毛叔一把年纪了,还能打得了几拳吗?”
周乙喝了一口酒,说道:“问题就在这了,咱们也打不过那顾枭啊,若是能够打得过倒还好说了,关键是打不过,咱们再去招惹顾枭,又被打一顿多亏啊,难道去报巡捕房?那小子有毛叔的关系在,巡捕房也会给几分面子,咱们挨打也是白挨打!”
陈浑说道:“下黑手,敲闷棍,我就不信那小子能够一直防得住。”
周乙沉声道:“这事儿,只有一次机会,要么一次将他打趴下,要是没能够打得过,咱们就麻烦了,就算是敲闷棍,你们谁有这个把握一定能成?那小子功夫可不弱!”
此话一出,陈浑和宋三都沉默。
下黑手、敲闷棍这种报复手段,他们的确是屡试不爽,但,顾枭不一样,前几天挨顾枭那一顿打,让他们印象太深刻了,即便是敲闷棍,他们都没有太大把握。
就怕闷棍没敲成,反而被顾枭逮住了。
“嘭嘭嘭”
就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周乙三人对视了一眼,宋三喊道:“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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