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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枭询问道：“这是什么规律啊？就是论仇恨，也不至于对我的仇恨这么深吧？不至于让我偿命吧！”
毛叔摇头道：“你不要把鬼当成人去考虑，鬼做事情，是遵循潜意识的，就好比一个牲畜，人怎么可能揣摩到牲畜的想法，不论是普通的鬼还是厉鬼，它们害人都有一定前提条件，这林绣娘害人的前提条件可能是就是生前的恨意。”
“那她要将她恨的人杀完吗？”顾枭问道。
毛叔点头。
顾枭又问道：“她杀完了人之后就会离开吗？”
毛叔摇头，道：“不一定，有的厉鬼在杀完人之后，就会消散离开人间，而有的厉鬼却会变得越来越凶，越来越穷凶极恶。”
顾枭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那，毛叔，咱们现在怎么做？”
毛叔说道：“我做法，抹除你身上的鬼印记，不过，你遇到的这东西太凶了，一般的方法没有用，我需要开三次坛，一次是你在林绣娘被强暴的那个地方，第二处在你家里，第三处是我这义庄，那东西是根据印记杀人，到时候，你身上的印记被抹除了，自然就不会被纠缠了。”
顾枭疑惑道：“毛叔，不应该是你开坛做法斩妖除魔吗？怎么……”
毛叔翻了个白眼，说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我见鬼就杀，那与鬼见人就杀有什么区别？杀人损阳德，杀鬼损阴德，而且，我又没疯，我就是拿钱办事做生意而已，我玩什么命啊？你以为鬼那么好杀？”
顾枭：“……”
这很现实，但不浪漫，
他想象中的得道高人，维护人间正道，诸天炁荡荡我道日兴隆，正义与邪恶的争锋相对的滤镜破碎了！
“哦，对了，”毛叔说道：“连续开坛三次，我身体吃不消，我要叫我那两个徒弟来帮忙，你得再加三百文钱。”
顾枭无奈笑笑，
这真的与他想象中的得道高人，除魔卫道完全不一样。
不过，这也才正常，
难道真有人为爱发电吗？
捉鬼也好驱邪也罢，与他缝尸一样，都是属于下九流职业，不是为了挣钱讨一口饭吃，谁愿意来做这种不受待见的死人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