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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松了口气,尽管有些不服,还是用我刚才的手法将手乖乖洗了一遍。
看着脏脏的外套,想起他刚刚的怪异举动,我不禁对他好奇,他是不是留守儿童?所以才会这么脏乱不堪?
“我洗好了。”他看向我,像一个等待夸奖的孩子。
我低头叹了口气。“以后啊,你别这样抓了,老鼠蟑螂都是五害之一,会得病的。”
“哦。”他默默点头。
回到客厅,我把钱拿给他,他也如约将那条项链给了我。
“真的好美啊,谢谢啦,小弟弟。”
他将钱放进口袋,瞄了一眼我家,便离开了。
我将项链整理好,拍了个照片,打算看看拼多多到底卖多少钱,就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赚了还是赔了,结果拼多多怎么搜都不对。
“不可能吧。”看着这条项链,我迟疑了,如果没有搜到同款,只能说明这条项链有可能是真的。
越想越不对劲,一百块钱他怎么可能会给我一条真的呢?他不得赔死,而且他的穿着也不像可以买的起真货的人。
转眼就到了晚上,看了看时间,是啊我又该做饭了,上班的人也快下班了。
饭桌上,我把项链戴了出来,第一个注意到的是我小叔子薛勇。
“嫂子,你买项链了?”
“对啊,我可喜欢了,是从一个少年手中买来的。“
婆婆也注意到了我,连忙夸赞。“真是好看,我们琪琪长得好看戴什么都好看。”
“嫂子这么漂亮,当初嫁给我哥都算是下嫁了。”
“别瞎说。”我白了薛勇一眼。
“哪个少年啊?咱们巷子里的嘛?”公公忽然问起。
“应该是,他的货都挺好的,明天我要是看到了,给妈妈也买一条。”
“我就不用了哈,都一把年纪了。”婆婆笑道。
想起那个怪异少年,我开始打探起他。“我们巷子里那个白白净净又瘦小的孩子是哪家的?我看他今天衣服也是脏脏的,他又不爱说话,今天在小卖铺遇见他了。”
薛勇疑惑。“你说的是不是眼角还有个泪痣的啊?”
我回想他的脸,连忙点头。“对,大概一米七的样子,高高瘦瘦,他跟我说他十六岁,他不用读书嘛?”
婆婆想了起来。“你说小手那孩子啊,我都好久没见了,他人很怪,起的名字也怪,经常一个人。”
“他没有家人嘛?”我困惑。
公公有些惋惜。”那孩子前两年被赵大爷带过来,刚开始他还跟着张大爷去工地帮忙,跟我们打招呼,后面张大爷死后,他就一直守在西巷口那个老房子里,很少出来,见到人也不打招呼。”
我忽然有些心疼,本是最好的花季少年,结果却落魄成这样。
“本来政府要管,但因为张大爷户口不是我们这里,所以政府后来没怎么管他。”
薛勇喝下一口白酒。“你们只知道他孤苦无依,我听说那小子整天不务正业,在城里还看到他跟那些混混纠缠不清。”
我有些吃惊,他跟混混纠缠不清,还不务正业?
“有时候想要把小勇不穿的衣服送给他,他宁愿穿的破破烂烂,这孩子怪怪的。”
这顿饭我忽然吃不下去,或许,那条项链我不该只收他一百元,他身世这么惨,又没有亲人,我该帮帮他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