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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督导员看到“除恶”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皮跳了一下。

    对于执刑者的流程,他也略有耳闻。只不过此时亲自体验又是另一番感觉了。

    夜色里,众人都静默下来。

    茫用黑雾在周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圈,将眼前一众事务都围了起来,圈定了战场范围。

    此间,若是外边有人闯进黑雾,会在黑雾中迷失方向,最后顺着原路返回。

    若是里边的人想逃,也没那么简单。

    霍巴见状在公路边找了块石头坐下。黑雾里,车上的杂鱼不可能逃走,池平也基本不可能输。

    那他需要做的,就只有吃瓜了。

    共工点了支烟,呼吸间明暗隐现,红光映照着他的油脸。

    他最近体重又涨了,脖子上肥肉的褶皱里,已经积了一线黑泥。

    野外蚊虫比较多,他穿着七分裤,脚上有点瘙痒。

    随意地踩着鞋跟脱下一只鞋,用脚后跟蹭另一条腿痒的地方。

    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这边快点结束的话,紧赶慢赶能在洗浴中心关门前进去洗个舒服的澡。

    没办法,中年丧偶的男人就是这样的啦。

    最亢奋的,还得是车里的苍苒一行人。

    狩野这个家伙怂恿着苍苒再占卜一次,倒不是想看督导员能不能赢,而是想看打斗里,他们有没有机会逃走。

    此话一出,青萍和白蹄都不说话了,但是都竖着耳朵听着。

    苍苒默默拿出龟壳,虔诚祈祷,然后抛出去。

    龟壳在车内翻滚了几圈,最后落到了座位底下。

    狩野连忙将车内的灯打开,却看见苍苒看着两片龟甲沉默不语。

    “怎么了?”狩野问。

    “凶。”

    苍苒只说了一个字,他的胡子都在抖。

    白蹄立刻扬声道:

    “待会都老实一点,别想有的没的!”

    其他人都没有反驳,本来是抱着看戏的心态,现在还要抱着防火的心态。

    就在一车人都内心忐忑的时候,正面战场开打了。

    督导员先动的,池平比较稳,他向来是喜欢被动。

    前者抽出西装口袋里的手帕,朝池平远远地抛过来。

    手帕在夜空中竟然肉眼可见的放大,一下子就盖在了执刑者的身上,将执刑者整个人罩住。

    手帕还在地上余了很长一截,手帕里边的人,竟然一动不动。

    督导员从袖子里缓缓扯出一柄细长的西洋剑,小跳步、欢快地来到执刑者的位置。

    他指了指自己手上的西洋剑,又指了指被手帕罩住的执刑者。

    用手指在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就看见他将西洋剑扎进了手帕里。

    似乎是扎了一剑并不过瘾,他又从袖子里抽出许多柄西洋剑,依次扎进了手帕里。

    他跳跃着挥动细剑,动作轻盈,表情欢快。

    像一场表演,轻松自然。

    当他把手里最后一柄剑,插入了手帕里。随后向在场的观众鞠了个躬,手抓住手帕的一角,就要轻轻扯下。

    在他的设想里,他完成了“表演”,那么里边的执刑者再出现的时候,就应该被数柄西洋剑穿刺着,狰狞地死去。

    但他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心中隐约有些惶恐,但还是强行稳住心境,将“表演”进行到底。

    他一咬牙,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将手帕猛地一下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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