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就不是一个量级。

    他这时候才明白,在晋升A级的那天,领他进门的师父和他说的那句话:

    “A级和A级,是不一样的。”

    他因震惊而呆滞;

    因惶恐而失语;

    见识到同为A级的伟力,他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你刚说你叫什么?”共工打量着他,也不知是认真还是戏谑:

    “刚水声太大了,我没听清。”

    两秒钟后,池塘水注入了星汉江;

    五秒钟后,王淼被一截星汉江压在下边,呼吸急促,脸色涨红。

    江鱼从他脸上游过,身形灵动,姿态翩然。

    江水里的月光,随着波涛荡漾产生着明暗变幻。而则变幻的光影,有投射在他的脸上,映入他的眼神里。

    他倒是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天上的月亮。

    真美是真美,可他就要死了,死在自己崇敬的前辈手下。

    “你如果愿意屈服的话,倒不是不能——”共工半躺在一张水床上,姿势妖娆。

    “前辈,我无论如何是追不上您了,活命对我来说,已没多大意义了。”王淼道,他比较悲观。

    “哦,是吗?”共工眉毛一挑,遗憾地说道:“可惜了,我还以为遇见了一个年轻的自己。”

    闻言,王淼立刻来了精神。

    “您真这么认为吗?共工前辈!”

    “当然了,我从不信口胡言。”共工一脸认真地呼唤他的名字:“赵淼。”

    “可是前辈,我叫王淼啊!”

    ————

    另一头,夜色笼罩下,几盏灯还在黑暗中前行。

    相比其他两个小队,山岳小队明显更加自信,更加镇定。

    一身壮实的肌肉,不仅仅是力量上的增强,还有心理上的安慰。

    五个队员紧紧跟在队长后边,他们一直在走。许久了,都未曾走到尽头。

    不对劲。

    先是山岳感觉到了不对劲,从出发点到终点,不过两三百米。

    竟然走了十分钟还没到?

    渐渐地,几个队员也感觉到了。

    他们面露诧异,但大家都不说,就憋着一口气。

    随着越走越久,一个队员偶然回头,他在后边一位队员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急躁与不安。

    随后第一个队员又看向第三个队员,同样的眼神,同样的困惑,同样的不安。

    再往后,他们发现所有队员都是同一种状态。

    只有领头前行的山岳队长,挺拔如松,步履稳健,行走生风。

    如定海神针,给身后的队员们带来一种安心的感觉。

    但,如果有人走到队长的正面,就会发现他脸上,细密的汗珠在反射着月光。

    怎么办?

    他心里也在打鼓,能走这么久肯定是出事了!

    但是他又不知道为什么出事,怎么解决。

    他不敢和队员说,怕一说就炸锅。

    但就这么一直走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就在他内心焦急的时候,他在远方,看到了一间小平房。

    绳子延伸至小平房旁边。

    答案终于要揭晓了吗?

    山岳想着,又拿出放在胸口的手帕,擦拭掉额头细密的汗珠。

    他做好了迎敌准备,大步迈向平房。

    越近便越能听到里边的谈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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