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怎么会这样啊,这打得也太狠了,还不许太医医治,这……如何撑得过去啊?”

    小宫女们平时虽然也会怠慢宋玉卿,还会偷她的东西,但是人心毕竟是肉长的,她们岁数小,哪里受得住这个?

    宝珍一咬牙:“先抬进去!”

    几个小宫女七手八脚地把人抬进去,宝珍这才拿着剪刀剪开了宋玉卿的衣服。

    她后背血肉模糊,衣服布料已经跟血肉粘连在一起。

    宝珍含着眼泪,一狠心,整个揭了下来。

    剧烈的疼痛,让还在昏迷中的宋玉卿也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李彻不让找太医,宝珍也知道,去求了也无用,所以就只能是用朝露殿有限的这些东西,尽可能小心的给宋玉卿处理伤口。

    再次醒来的时候,宋玉卿只觉得痛彻心扉。

    虽然看不见,却也能感受到自己的伤口,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不由得一阵心寒。

    “今日羞辱之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宋玉卿捏紧拳头,咬着后槽牙吐出这句话。

    她身体虚弱,声音也是沙哑,这句话,几乎就是低不可闻。

    一旁守着她的宝珍,听到声音之后一阵的惊喜,紧接着又是难过,哭哭啼啼地开口:“姑娘,你的后背现在伤痕累累,可是皇上不许太医过来医治,奴婢已经求过好几次了,可是却都被赶出来,姑娘,这可怎么办?”

    这么严重的伤,若是一直拖下去,人不就废了吗?

    宋玉卿知道,这就是李彻逼迫自己低头的手段。

    可是她生来倔强,敢爱敢恨,说不要了,就是不要了。

    她爱他的时候,可以不计成本,如今不爱了,自然是要斤斤计较。

    宋玉卿没有理会宝珍的哭泣,直接摸索着拿过一旁的小药瓶,仔仔细细地辨别了味道之后,确定是医治外伤的药粉,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朝着自己后背的伤口撒去。

    这并非是宫中秘制的药粉,而是军中秘制的药粉。

    区别就在于,军中的药都是救命的,是药性极强的虎狼之药。

    这药粉触碰到后背的一瞬间,就好像是烧着了一般,火辣辣地疼痛。

    宋玉卿强忍着疼痛,心中发狠,此仇不报,她就不是宋玉卿。

    “姑娘!”

    宝珍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她是真地心疼宋玉卿,可是偏偏,宋玉卿满头大汗却不发一言,死死地咬着牙关强忍。

    这样子,让宝珍的心肝都跟着一颤。

    “姑娘,疼就叫出来吧,这里除了奴婢,没有别人。”

    宝珍走上前去,拿着帕子轻轻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汗水,只希望她能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