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侧首看她,盯着她耳垂上的红宝石耳铛。这副耳铛把纪明意的面庞衬得很白,脸上小小的梨涡若隐若现,风韵天成。

    他别过脸,说:“撂下,我自己会用。”

    见他一副拽样,纪明意没好气地道:“你是因为帮澜哥儿才受伤。澜哥儿是我子侄,我替他向你赔个礼,给你上点药,这不过分吧?”

    纪明意问:“还是说你有洁癖?”

    不应该啊。古代人,尤其是这种富家公子哥,从头到脚都是被小厮侍女精心伺候的,哪门子的洁癖啊真是。

    陆承又不吭声,纪明意也没耐心伺候了,遂低哼道:“荣安,过来帮忙给公子敷药。”

    荣安说了声“是”,正打算接近床榻,却被陆承颇有戾气地瞪了眼,荣安莫名有些胆寒,脚步停住。

    陆承的脸色冷白,眉宇间桀骜和张扬在隐隐浮动,他说:“让她们都出去。”

    “你给我擦。”少年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