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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夜里,慕容顺设宴邀请慕容伏允。慕容伏允一脸疲惫地走进营帐,慕容顺赶忙上前恭敬地说道:
“叔父,如今局势艰难,侄儿略备薄酒,为叔父您解解忧愁。”
慕容伏允哼了一声,坐下便大口喝起酒来。
酒过三巡,慕容伏允已有几分醉意,见慕容顺神色异常,于是瞪着慕容顺吼道:
“你这孬种,难道也想劝我投降不成?”
慕容顺赶忙低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
“叔父,侄儿怎敢,只是这夏州兵实在太过强大,我们......”
“住口!”
慕容伏允打断他,
“我土谷浑勇士岂有不战而降之理!”
慕容顺见实在无法说服慕容伏允,于是暗暗握紧拳头,趁慕容伏允不注意,悄悄在他的酒中下了毒。
慕容伏允又喝了几杯后,突然捂住肚子,痛苦地倒在地上,指着慕容顺骂道:
“你这逆贼,竟敢......”
话未说完,便口吐白沫,气绝身亡。
……
慕容顺看着慕容伏允的尸体,身子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如鼓般狂跳的心脏。
此时的营帐内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血腥的味道令人作呕。他眼神有些呆滞,望着地上那具曾经不可一世的躯体,然后神色凝重地召集众将。
慕容顺的声音略显沙哑,带着一丝颤抖说道:
“慕容伏允已死,如今的局势大家也都清楚。
咱们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惨败,族人伤亡惨重,土地满目疮痍。继续抵抗下去,等待我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不能再让更多的族人白白送死。
为了族人能够活下去,为了部落能够留存一丝血脉,我们投降夏州兵!”
众将听了,面面相觑,一时间营帐内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复杂的神情,有不甘,有无奈,也有深深的恐惧。那恐惧仿佛是从骨髓深处渗透出来的,怎么也抹不掉。
昏暗的营帐中,烛光摇曳,映照着众将苍白的面容。
一位年轻的将领回想起战场上的一幕幕,夏州兵如虎狼之师般汹涌而来,他们手中的滑轮弓射出的利箭密如飞蝗,那速度和力量让人根本无法躲避。
而那手榴弹爆炸时产生的巨大威力,瞬间就能将周围的一切化为齑粉,血肉横飞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说道:
“可汗,夏州兵实在是太强大了,他们的武器威力惊人,咱们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投降或许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另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也长叹一声,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疲惫和绝望:
“是啊,可汗。我征战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凶猛的军队。每一次冲锋,都如同地狱的恶鬼索命。继续抵抗,只能是全军覆没,让部落彻底消失。”
紧接着,其他将领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随后,慕容顺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一般,提着慕容伏允的首级,带着满脸的决绝,率众走出营帐。
外面的风呼啸着,扬起漫天的沙尘。夕阳如血,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