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多年无人打理却也没有枯败,反而越长越高将小木屋都整个罩住。看着倒也充满意境。

    江流云和江姝大包小包走进了逼仄的小屋。

    简简单单的三十平米小屋,有独立的卫生间,简易厨房,一床一柜。就这,在靠近江城一中的地域位置加持下,现在租金已经涨到了两千五一个月。

    不过,贫穷的人不谈钱,谈钱伤自尊。

    江流云就没提租金的事:“这是村长家的老宅子,几十年前闹饥荒,他逃到了咱杏花村,就在那儿安了家,这屋子就这么空了下来。”

    江姝四处打量:“比咱村里的破茅屋豪华。”

    江流云点点头:“那是自然。这房子圈了院儿,左右都有很大的杏花树,把其他租客的房子和这儿隔开,以后也不怕有什么邻居之间的矛盾。”

    江姝挑眉:“我从不和人闹矛盾。”

    江流云不置可否地扫她一眼,直接转了话题:

    “前几天村长提前来过,外面没管,里面翻新了下,你先住着,如果哪里不够好,回头村长再来折腾一遍。”

    “好。”江姝将一麻袋的衣服放下,“回去转告村长,他寻了一年都没寻到的那杆烟管,被我藏到了唐大爷家猪圈的排粪口夹缝里。”

    江流云:“……好的。”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村长这一年天天都是更年期的原因了……

    “别的,还有吗?”

    “别的?也没有了,你知道我一向很乖。”江姝扶了扶眼镜,“烧了一麻袋练功钞这种小事就不说了吧?”

    江流云:“那一麻袋……练功钞,你烧的?”

    “那几天我待在山里,下了一场大雨,山洞又黑又湿,也不知谁把一麻袋练功钞扔山洞,顺手烧了借点光。”

    江流云无意识地揉了揉眉心:“算了,我不问了,别的,你也不必说了——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带你去一中报道。”

    犬闻镇,杏花村。

    几个村民懒洋洋地聚在一起斗地主。

    细微的一声‘滴’响起。

    刚准备拿出王炸的村长摸了摸袖扣,神色微微一僵:

    “把人都撤回来吧,不必去寻找那笔美金了,被咱宝当柴火烧了。”

    李二娘叼着雪茄,懒洋洋看他一眼:“区区几百万美金烧了也就烧了,再赚就是,你脸色这么难看做什么?”

    “老子那花了三亿拍来的烟斗,有下落了……”

    ……

    江城渐黄昏。

    江流云利落地铺床叠被,给女儿整理着房间。

    江姝懒洋洋地倚门,好奇地观察着这个陌生的都市。

    突然,她似感应到了什么,神情微微一动。

    “妈。”她轻轻喊,“和你商量件事。”

    人流翻涌的江城,在某一刻突然出现了交通管制,管制区的上空,有豪华的私人飞机正准备着陆……

    江城无数名流放下手中事,眼神狂热坐上豪车,朝飞机着陆处蜂拥而去。

    杏花巷082号,少女正试探地通知她的母亲:“妈,我准备养宠物——顶好看顶好看那种。”

    “记得糙养。”江流云没当回事,“咱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