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志摁住她,她早就像之前的无数次那样,直接一巴掌扇过来了。

    动不了手,她就只能动动嘴皮子:

    “周芸晚!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还敢来见我们?”

    “我和你大伯养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结果你倒好,居然要把我们一家子往绝路上逼!你还是人吗你?”

    “你还不快跟公安同志说这一切都是误会,让他们把我们放了!”

    相较于她的崩溃怒吼,周芸晚淡定得多,面无表情地扫视一圈众人,讽刺道:“我有什么不敢见你们的,反倒是你们不敢见我吧。”

    “说起来真是多亏了大伯母的提醒,才让我想起来要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

    一听这话,罗香娟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指着她“你”了好半天都没有下文。

    这时,女公安适时站了出来:“安静!”

    紧接着,女公安示意他们在各自的位置上坐好,拿出收集来的证据和证词,对周起峰一家说:“经过我们的查证,周芸晚同志身上有多处淤青和陈年旧伤,结合你们邻居和村里人的供词,证实了你们确实存在常年虐待和殴打周芸晚同志的行为。”

    “除此之外,在12月8号这天,你们把周芸晚同志赶出家门,让其差点冻死在院子里,还涉嫌故意杀人罪……”

    女公安的声音在审讯室里回荡,字字句句诉说着周起峰一家人这么多年对周芸晚的恶行。

    “是她,都是她一个人干的,是她非要把小晚赶出家门的,我劝过她好多次了她就是不听,公安同志,你们可要相信我啊,她可是我亲侄女,我哪里舍得动手啊。”

    周起峰意识到事情没了转圜的余地,立马转变了策略,声泪俱下,一个劲儿地把脏水往罗香娟一个人身上泼,还不断地对周芸晚道歉。

    “小晚,都是大伯不好,大伯跟你道歉,实在不行,大伯跟你磕两个头,你就原谅大伯吧,大伯不想坐牢啊。”

    说着说着,他径直朝着地上跪了下去,在他看来周芸晚就是想吓吓他们,再怎么着他们也是一家人,血脉相连,只要他好好劝劝,她一定会心软,不会那么绝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