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永远……”的残暴眼神盯着医疗组成员后,医疗组终于疯了,受不了了,不伺候了,连夜写辞职文件发送那位先生的邮箱。
那位先生可以驳回一封辞职邮件,但不能对塞满他邮箱的999封投诉信视而不见。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发疯永远是解决职场矛盾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即使是酒厂职场,也不例外。
医疗组解脱了,浅早由衣临危受命,顶着大哥杀人的目光掏出手术刀。
浅早由衣:手术刀已经很好了,知足吧大哥,我听说横滨的医生做手术都用电锯。
琴酒的信任像金子一样宝贵,浅早由衣是酒厂黄金矿工。
降谷零再敏感,能有琴酒敏感吗?
“疼?”浅早由衣蘸了蘸碘酒,体贴地说,“疼的话给你呼呼。”
降谷零不自在地向后仰了仰头,尽力拉开和女孩子的距离。
有点太近了……
她的包扎手法确实又快又好,修剪过的指甲偶尔擦过皮肤,激起细微的战栗。
浅早由衣心无旁骛地处理好大大小小的伤口,比起琴酒,降谷零真是好配合一伤患,大哥你跟人家学学。
“好了。”浅早由衣收拾医药箱,习惯性地叮嘱道,“近期不要碰水,不要抽烟,不要和人共调马丁尼。”
降谷零:?
浅早由衣:哦哦,不好意思,没说你。
她合上医药箱的盖子,随着咔擦一声,屋内陷入一片寂静。
安静的环境里连呼吸都格外清晰,降谷零等了又等,依然没等到诸伏景光的敲门声。
他的幼驯染,怕不是无了。
降谷零认为自己应该乐观一点,或许他的生活并没有那么抓马,往好处想:“教官说不定已经离开了。”
他都献祭掉一个幼驯染了,教官你就让让他吧。
“但是,”浅早由衣提出异议,“假如是你,只要蹲守大半个晚上就能抓到两个学生给他们记大过,你会不蹲吗?”
哪怕是琴酒,让他牺牲一晚上的睡眠蹲守两个卧底,他都不会说半个不字。
降谷零心中乐观开朗的小男孩被浅早由衣无情地杀死了,他双手捂脸,艰难地消化残忍的现实。
即,女孩子很可能要在他寝室过夜的事实。
警校为学生提供的是单人宿舍,私密性好的同时,居住面积十分压缩。
即使把他的单人床拆了,也躺不下两个人。
不不,降谷零扶额,即使能躺下两个人,他也不能和才认识没几天的女孩子躺一张床上啊。
“地上勉强也能睡。”降谷零叹了口气,“我将就一晚上吧。”
浅早由衣:“欸?”
她大为震惊,眼睛睁圆:“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睡床吗?”
降谷零:“?不然呢?”
他总不能让女孩子睡地上。
“我还以为,”浅早由衣老老实实地说,“以为你会把我赶到走廊上让我自生自灭,或者把我挂在窗户外面让我像露水一样在清晨的阳光中蒸发,又或者逼我从楼上跳下去摔断两条腿爬回女寝……”
来卧底之前她已经做好了觉悟!
任何困难都不能将她打倒!
“这里是警察学校,不是恶棍培养基地。”
降谷零没忍住,屈指弹了下浅早由衣的额头,“别把人想这么坏。”
他手劲不小,浅早由衣疼得直哼哼。
“你之后教我打架也用这么大力气吗?”她忧心忡忡,“把脑袋打傻了可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