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旁边左右各一个捕快,捕快看了一眼段景澄。

    段景澄点点头,点头幅度不小。

    “啪!”

    重重的一板子落下,钱子轩身上直接浸了血出来。

    “啊!”钱子轩痛得大叫。

    中年女子用力推着捕快,想冲上来护着钱子轩,“儿啊!我的儿啊!”

    叶盼汣看着这一幕,一点也不难受。

    当天晚上要不是有段景澄与他们一同,指不定叶家会被钱子轩怎么残忍地虐待。

    对敌人同情,就是对自己残忍。

    但她不准备观刑,挽着叶老头就往家走,一边防着人群碰到他胳膊。

    叶老太在一旁跟着。

    三人快走到醉仙楼时,一个身穿蓝绸的老年富态男人叫住了三人,“姓叶的!别走!”

    语气极其蛮横无礼。

    叶盼汣充耳不闻,叶老头叶老太也不理。

    富态男人直接伸手要去抓叶老头衣裳。

    叶盼汣冷声说道,“想想钱子轩的下场,收回你的手!”

    富态男人气炸了,叉着腰,“什么东西都是!我喊你们听不见是吧,我家老爷要跟你们说话!钱府有请!”

    叶盼汣是真受够了钱家,“滚回去告诉你主子,钱府要是好日子没过够,就别来烦我。”

    富态男人被她身上的气势震住,没再敢继续说话。

    待叶盼汣三人走远了后,他才蹦起来吐一口唾沫,“一堆泥腿子,敢这么对我说话!”

    但身子却很老实地往钱家走去。

    他才不是怕,是纯怕误了老爷的事!

    衣着华贵的夫妻此时正在钱家堂屋。

    男人是钱子轩的父亲,钱子瑜的二伯,钱泰然。

    他听着冯淑的哭声,烦得不行,“你能不能别哭了,现在哭有什么用?!哭就能让轩儿从牢中出来么?”

    冯淑出身舒州冯家,一辈子养尊处优,没受过什么苦。

    当下唯一的儿子被打十大板,还要关一年,就痛得她气都喘不匀,“我的轩儿啊…好苦的命!”

    钱泰然简直坐不住,“这还不都是你惯出来的,我送他去念书,他贪玩一哭,你就要死要活不让他去!我送他去军队,还是你,通过冯家,想尽办法把他又弄出来!慈母多败儿!”

    冯淑被他这么骂,哭得更凶了。

    钱泰然烦得要死,一甩袖子走出了屋子,就碰到了回来的周管家。

    “人呢?”

    蓝绸周管家忙回道,“叶家人脾气臭的很!不来,堂上那姑娘还让我给你说,要是钱家好日子没过够,就别去烦她!”

    钱泰然愣住了,“她当真这么说?”

    周管家直点头,“查来查去叶家都是个泥腿子家,真不知道从哪来的底气这么嚣张。”

    钱泰然沉默了,抬脚往族长书房去。

    他门都没敲,直往里冲。

    钱家族长钱志不满地皱起了眉,“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