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握在手里的,自是全听宁宣的,别无二话。

    工部在六部中权力最为式微,惯是不敢在这类皇亲国戚一事上有所进言。

    刑部尚书最会见风使舵,一看别的没说话,自己也闭嘴不言。

    吏部尚书看了眼在他前面的皇子中的一位,心中便有了数,“陛下,臣认为苏相所说此事不可。三位王爷并三位郡王,在先前的侵占民田一事上,皆被陛下斥责,不若与盛平公主一同,前往六部学习。”

    六部谁也不敢说自己干净无虞,跟铁桶一般。既然对盛平明罚暗赏,自然是应该一视同仁。

    王和录心里焦急,别的部尚可在落在人的问题上,户部却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数字想要一下填补好,怎么可能!

    宁宣却一挥手,“沈尚书说得有理,那便如此,退朝!”

    别的不说,三位皇子心里是都对吏部尚书无尽感谢。

    纵然是王爷,但也绝不能无由来地插手六部,天大的机会从天而降了。

    盛平笑笑,那就各凭本事了。

    自她十四岁时,宁宣便给她在皇宫旁选了一处建了公主府。

    她却并不常住,大多仍是住在宫中偏殿。

    今日,盛平却要出宫回公主府,进六部是提前计划好的,但她仍需和自己的幕僚商议六部。

    成日进出御书房也太过显眼。

    二皇子一惯面目带笑,毫无皇子架子,和和气气地和围在他身边的一干大臣说话。

    他却不经意地看了眼盛平的背影,唇角上扬的幅度更大。

    “大家何需太过担心,法不责众,水至清则无鱼嘛。”

    这话一出,有些臣子放松了一些,跟二皇子久一些的,心却提得更高。

    今年可真是个多事之秋,事情一波接着一波,一点不让人消停。

    盛平在午门告别三两大臣后,上了自己的马车。

    她虽贵为公主,一辆马车却格外简单,并没有太多装饰。

    马车一如往常地向公主府驶去。

    盛平本在看书,不一会将书合上,将袖袋里的匕首缓缓滑落一些,却仍是藏在袖袋里。

    去公主府往常走的并不是这条路,但上车前她看了,车夫还是往日那个车夫。

    只能说明,车夫现在可能已经死了,赶车的另有其人。

    暗中跟着她的人一直并未发声,有可能也已经被处理了。

    随着马的一声嘶鸣,马车一下停下,盛平后背重重地撞在了车背上。

    痛得她面目扭曲,却不发一声,拿起书慢慢去掀车帘。

    书被一支弓箭直接钉在了车厢上。

    盛平赶紧把手收回,一双明眸看着弓箭上的铁。

    能用铁箭头,来人是铁了心要她的命,她得拖,拖时间搏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