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汗,他赶紧抬袖擦了擦,“姑娘,我刚言行无状,可别放在心上啊。”
叶盼汣笑笑,“无事。”
雁羽在远处摇了摇头,通过他这次给叶姑娘办事,深知这句无事的水分有多大。
县衙开门了,杜石刚好赶到门口敲鼓。
换上县令服的青年男子端坐上位,一收嬉皮笑脸,满脸严肃。
满堂没有一个捕快,却有数十个佩刀护卫守在他身后。
他一拍惊堂木,“何人告状,走上前来!”
中年男子提着笔坐在师爷的位置,开始记着。
没有捕快在场喊堂威,却有一群激愤的百姓在一旁看着。
杜石跪在了堂前,用力磕了个头,“小民杜家村杜石,状告香味坊掌柜周信然!”
楚冠喊一声,“带上周信然!”
不等藏在暗处的护卫出动,雁羽已经提着一个被捆成麻花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还一脚把这男人踢倒在了地上。
他现在可是十分佩服叶盼汣,姑娘早料到周信然会携钱跑路,让他立马去舒州抓住周信然。
抓住得很轻松,周信然最不能舍弃的就是财,在钱庄前轻易就等到了。
他轻飘飘地给周信然下了一种毒,名唤钩吻。
周信然痛得生不如死,他清醒地感受着自己的肠胃宛如撕裂一般。
楚冠满眼钦佩地看着雁羽,脸上带着傻笑。
雁羽轻咳一声。
楚冠赶紧正了脸色,“来人可是周信然?”
杜石浑身僵硬地看着他身旁的男人。
周信然匍匐着身子,额头紧贴地面,痛得抬不起头,“是是是,小民是!”
楚冠看向杜石,“你继续说,你要告他什么?”
杜石浑身颤抖着,“十三年前的十一月,周信然想买我的方子,我不卖。他就贿赂当时的捕快,将我爹娘关了大狱,让我爹娘活生生病死在了大狱里!我掏光了所有积蓄,只想给他们送些药,怎么都送不进去,连我爹娘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还有,我闺女,周信然逼着要纳她为妾,她不愿意,周信然就用我爹娘的命威胁,我闺女她…她选择了上吊!”
杜石后背一颤一颤,想到那年的冬天,整个人哭得泣不成声。
那年,他心疼娘,天冷了不让她再出门。
每当他回家时,家里总有娘做好的温暖饭菜。
还有他闺女,多贴心啊,会给他将破洞的衣裳缝补好,会笑盈盈地对他说辛苦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
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了…
楚冠听得面目铁青,“来人,将十三年前十一月的卷宗拿来。”
终于赶来的捕快头头,迅速谄媚地说道,“是!”
卷宗拿了上来,楚冠身后的护卫走上前,一人翻着一本。
最后都摇了摇头。
楚冠心里一沉,目光冷厉,一拍惊堂木,“周信然!你好大的胆子!本官给你个交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