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大川本想数落两句,但终究没说出口。
这孙子不是他亲生的,又死了;宋星辰可是他亲生的孙女,他还记得上次她孝敬的那吊肉的味道。
权衡利弊,自然知晓如何做。
宋大川朝宋耀东摆摆手道,“你忙你的,你那边明日我就不过去了。”
宋耀东点点头,也未曾指望什么,转身就走。
后来,未再听到哭声。
郭香吃晚饭的时候,还好奇往宋大川院子处瞧了瞧,“咋就不哭了哩?”
郑巧鹅撇撇嘴道,“听说孙秀荷嗓子哭哑了,发不出声了。”
郭香立刻乐了,道,“今晚总能睡个安稳觉了。”
一夜无事。
翌日天亮,宋星辰在热闹的鞭炮声中,被人簇拥着梳洗装扮,描眉画眼,穿上喜服。
在一片笑闹声中,被盖上了红盖头,拜堂、吃团圆饭、笑闹一整天,最后又被塞入了花轿,送去了新房。
沈彻一身红衣,骑着大黑马,身上背了一包糖果、喜饼子,凡是拦路说吉祥话的,就撒一把。
谁家娶媳妇也没这么大方的,一群孩子、妇人笑闹着跟了一路。
一路喜炮声不断,赵光卓、赵光瑞和另几个远方表亲将花轿抬得稳稳当当,敲诈了沈彻不少红封。
最后将人安全送达,一群爱热闹的年轻人不肯散去,非要闹着洞房。
宋星辰坐在喜床上,偷吃上面的花生红枣,边听着沈彻和他们周旋。
原以为要好一会才能进来,没想到,才片刻的功夫,房门就被推开了。
她放下手中咬了一半的红枣,还以为是跟过来的罗氏,就怕偷吃被发现。
沈彻瞧她正襟危坐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又好玩。
红烛将整个房间都照得红火火的,偶有微风拂过,颤跳的瞬间,就像是在做梦似的。
沈彻站在门口处,一时间有些晃眼,但终究是安耐不住内心的躁动,走上前。
盖头被轻轻掀开,四目相对,宋星辰微微诧异,沈彻满眼爱慕。
“你怎么来了?”她问。
沈彻哑然笑道,“洞房花烛夜,新郎不来,成何体统?”
一句话成功将宋星辰逗笑,因为不懂忌讳,她今日可听了太多‘成何体统’。
屋外还有喝酒和说话声,宋星辰指指外面,问,“他们怎就放你进来了?”
沈彻一脸神秘笑道,“我有高人相助。”
说完,迫不及待地凑过来,“星辰,良宵苦短···”
“你猴急什么,我还没洗漱呢。”
“完事后再洗。”
“火烛还没灭呢。”
沈彻才刚碰到那红唇,哪里肯走,狠狠吸了口,这才灭了火烛,又折返回来。
不多时,床板声‘咯吱咯吱’响起,月光藏进了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