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让她掉以轻心,抓着床单的手一紧一松间,她捏着缎面裙布一点一点往上,直到看见白色底裤边缘,她才长舒一口气。

    可是自己身处的陌生房间依旧让她赶到紧张与戒备。

    夜浓闭上眼,努力回想昨晚,却只想起舞池里拥挤的人潮,还有调酒师调酒的动作,至于其他的,任她怎么拿腕心砸着脑袋也没能回想起来。

    所以自己昨晚到底是喝了多少的酒,还有,她怎么能放任自己一个人在酒吧喝醉!

    下床时,夜浓看见床边地毯上放着一双黑色拖鞋,从尺码看是男士,视线再一偏转,又看见两只抱枕一左一右的掉落在地。

    她眉心拧了拧,没有去穿那双拖鞋。

    赤脚下床走到门后,她深吸一口气,耳朵贴门,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一阵寂静无声里,她轻轻拧下门把。

    全景落地窗,乔尔格蒂的家具,Viabizzuno吊灯,还有厨房内嵌的嘉格纳五件套,和她住的那所房子里竟然惊人的相同。

    一览无遗的连贯空间,不见半个人影,夜浓原地转了一圈后,走到落地窗前,看见楼下的喷池花园里的三只麋鹿雕塑,她彻底愣住了。

    这不是铂悦府吗?

    她人在铂悦府,但却不是在自己住的房子里,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她猛然转身,刚一抬脚就看见茶几上放着一只黑金CF包。夜浓走过去,打开包盖一看,果然是她的,手机、证件,还有银行卡,一应都在。

    手机屏幕摁亮,满格的电量让夜浓再度蹙眉,不过她现在还没有心思去解这疑惑。

    浅咖色的换鞋凳旁,整齐摆放着她昨天穿着的那双白色高跟鞋。夜浓看向一侧自带下拉杆的鞋柜,短暂迟疑后,她打开柜门,里面清一色的男鞋。

    这让夜浓心有不安的同时愈加疑惑。

    出一楼电梯,夜浓快步走向大堂服务台,“你好,请问12层的业主叫什么名字?”

    管家嘴角挂着标准的商业微笑:“女士,请问您是本小区的业主吗?”

    若是说不是业主,可能对方不会那么轻易透露。

    夜浓便点了点头:“我住6栋,这里的12层是我朋友的朋友,我刚刚下来的急,把东西落上面了,想回去取,突然想不起对方的名字了,如果摁门铃,总要有个称呼。”

    管家微笑回道:“您称他张总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