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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宁仰头看着燕帝,“父皇,我不知道太子皇兄怎么落水的,也不知道他为何一口咬定是我将他推入水中,但我真的没有推他。但我很清楚,我是被襄平侯之女沈绾梨踹进水里,不是和太子一同落水的!”
燕帝看了眼那边慢悠悠喝茶的萧韫玉,皱了皱眉。
老太监福全当即会意,上前将萧韫玉手里的杯盏接了过去,“太子,太医说了你体弱不宜饮茶。”
燕帝这才收回视线,神色莫测地盯着萧瑾宁,“小三,你的意思是,太子和平宁县主合起伙来陷害你?”
萧瑾宁复盘了很久,觉得只有这种可能,“是。”
“荒谬!”
燕帝操起手边的镇纸就朝着萧瑾宁砸去。
萧瑾宁没被砸到。
镇纸砸在地上被磕破了一个角,滑到了萧韫玉脚边。
他顺手捡了起来,藏袖子里,用来砸旁边老太监刚端上来的核桃。
燕帝:“……”
燕帝当作没看到,冷眼看着萧瑾宁,“太子回宫以来,几乎足不出户,今日是他第二次出宫。平宁县主更是闺阁女子,与太子素不相识。萧瑾宁,你告诉朕,他们怎么勾结起来,合谋陷害你?”
萧瑾宁却觉得自己的怀疑有理有据,“他与沈绾梨素不相识,为何给她做赞者?”
“此事长公主已经同朕交代过了,是喜爱平宁县主,才请了太子为她添份殊荣。”
燕帝摇了摇头,“小三,你太让朕失望了。太子体弱,你作为弟弟应当体恤兄长,对他多加照顾,怎可将他推入水中?”
萧韫玉掰开核桃,轻咳了声,“父皇,三皇弟也不是故意的。”
萧瑾宁都快要被气死了,这个病秧子,他哪得罪他了,竟还在父皇面前陷害他!
“父皇,儿臣真的是无辜的!你大可以将沈绾梨打入诏狱,我就不信,锦衣卫和东厂撬不开她的嘴!”
他不能对萧韫玉做什么,还不能审一审沈绾梨吗?
燕帝听到这话直皱眉。
他要真敢那么做,沈晋安还不得造反啊?
“父皇!”
萧韫玉站了起来,面色苍白,掩唇咳嗽。
“父皇,此事就算了吧。儿臣不想牵连无辜之人。姑姑好心带我参加平宁县主的及笄礼,儿臣还为人家姑娘做了赞者,若是转而便还害她入了诏狱受酷刑,怕是要有更多人在背后议论儿臣是无福之人了。”
萧韫玉越说咳得越急,旁边的太监都忍不住扶了他一下,给她倒了杯温水。
萧韫玉却是推辞,望着燕帝道:“父皇,燕京太危险了,还是让儿臣回宝蕴山吧。”
燕帝看着他那与先皇后眉眼相似的面容,就忍不住想起先皇后病逝前也是这般苍白柔弱,心疼得不行。
“不行!皇城之中,朕的眼皮子底下,谁敢害你?你乃大燕太子,谁敢说你是无福之人?”
燕帝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