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也是后来才从卫国公府的人口中得知后续的,“那日娘先受刑,后来娘疼晕了,很多事情不知道。轮到薛玉簪的时候,她已经被吓得昏倒了,原本京兆府的人要将她泼醒受刑的,但现场懂医术的师爷恰好把出了薛玉簪的喜脉。

    依照大燕朝律法,除死刑外,怀孕妇人可暂缓刑罚,待生产过后再行刑,以免伤及无辜,徒增杀孽。所以那日,薛玉簪被确定怀孕后,便被送回了国公府。”

    良久,柳芊芊才语气酸涩地自齿缝间挤出一句话,“真是便宜了那个贱人!”

    这次她和陆航被沈敏抓奸的事情,显然也是薛玉簪算计的,她们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柳芊芊最关心的还是陆航的态度,“你爹对她这胎怎么看?”

    说到这,柳凌霄就有些沉默了。

    “爹很关心,国公府大大小小的补品,如今都紧着薛玉簪。”

    柳凌霄也能理解,毕竟没有男人不希望自己的血脉越多越好。何况陆航一把年纪了,还能老来得子,证明自己雄风依旧,自然是高兴的。

    柳凌霄将地上的柳芊芊扶了起来,语气满是着急,“娘,国公府的管家权本就在薛玉簪手中,如今她又怀了身孕,背后还有国公府的老夫人撑腰,待沈敏和离后,她与国公府的女主人还有何区别?届时,国公府还有我们的位置吗?你当真要做一辈子的外室,让我和妹妹做一辈子见不得人的外室子吗?”

    柳凌霄实在觉得他娘相对于薛玉簪来说没有优势,出身、名声、就连容貌都比不上薛玉簪,也只能仰赖着爹对他们一家三口的眷顾。

    “薛玉簪不足为惧。她的孩子不会生下来的。”

    柳芊芊眼里划过阴狠,然后从枕头底下拿出来了一个绣有梨花、针脚略微潦草的旧荷包,递给了柳凌霄。

    柳凌霄看着荷包上潦草的绣工,有些嫌弃,“这不是以前沈绾梨刚学女工时绣的吗?娘怎么还留着?”

    从前沈绾梨在家当牛做马的时候,不止要给他们缝补浆洗衣裳,还要绣香囊绣荷包去卖钱,那时候柳凌霄身上不少衣物也是出自她的手,所以柳凌霄尤为眼熟沈绾梨的绣工。

    接过荷包后,他才发现,摸着硬硬的,里头似乎有东西。

    打开一看,发现竟是一块圆形玉璧,白玉为底,中心的墨玉被雕成了个“岑”字。

    柳芊芊叮嘱道:“你将这枚玉佩戴在身上。荷包拿去给念娇,让她适时显露在锦衣卫指挥使岑寂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