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漪噙着笑意,“青儿,你得习惯。以后跟着你家小姐我,是吃香喝辣。”
听她这么一说,青儿立马收下银两,点了点头,“谢谢小姐!”
拍了拍青儿的肩膀,“聪明孩子。”
从后门离开。
……
沈清漪出了府之后,便准备买一辆马车,却偶然间路过院街。
院街这一带,基本上全是妓院,楼上挂着栀子灯,三层楼高,到了晚上热闹非凡。
她一瞬间有些恍惚。
上辈子跟在晋王赵暮升身边,曾在这里为晋王卖命。
晋王赵暮升在这里拥有一个颇为奢侈繁华的勾栏,专门负责为他收集、打探消息。
每月逢十五,他必定会坐着他的镶金华盖双马车来这里。
不远处,一辆马车从青石板路上驾着,晋王那标志性的镶金华盖双马车赫然映入她眼帘。
沈清漪带好脸上的纱巾,低着头在路边穿梭。
今日好像就是十五。
可她现在却没什么心思与他纠缠。
她脚下踩得飞快,可世事总不能让人如愿。
一个石头自她一旁的小孩手中滑出,无比精准地打在马蹄上,其中一只马受惊,突然发狂尥蹶子,马夫避之不及,才刚平复下来,那小孩便已经躺在路边上。
她余光一瞥,偶然间瞥见这脏兮兮小孩身上,那刻着“晋王”两个大字的令牌。
这令牌……若是落到别人手里,少不得要被大做文章。说得严重点,若有什么贪污案一类的,恐怕晋王势力便会大不如前。
到时,他还如何与太子抗衡?
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且,她本来也有一张契纸,是一直想要交给晋王的,太子捐赠了三十万两白银,晋王怎么可以没有呢?
合该是两者旗鼓相当。
现如今看来,这是一个好时机。
“何事?”
马车内,无比悦耳的磁性嗓音倾泻出来。
马夫说道,“殿下,马突然发狂,有个乞丐被马撞翻,躺在路边不知生死。”
“马又怎么会突然发狂?”那声音轻嗤一声,“罢了,本王赶时间。”
“叫他过来。”
马夫点了点头,下了马车,踢了踢躺在路边的乞丐,“我们殿下叫你过去。”
一根保养得极好、如玉般的手指挑起车窗帘,几个大金锭子从车窗里被丢出来。
那孩子捡起地上的金锭子,喜不自胜,跪在地上大喊,“感谢晋王殿下!”
沈清漪将自己头上的绳子绑好,确定打的是个死结之后,垂着眼睑,捏着裙角走过去,从那乞丐的怀中掏出那令牌,朝马车的方向喊道,“殿下!”
“您的令牌不慎掉在地上。”
沈清漪跪在马车边,将令牌双手奉上。她并没有说是小孩偷,也没有说马夫看管不力。
因为她知道,晋王从来不是个善茬。
曾有幸参观过他的地牢,里面被关的人,无一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小孩见到这幕,怔怔地看着这块令牌,面露凶光,一道不属于小孩的粗犷声音从他嘴边脱口而出:“居然敢坏我好事!”
从怀中掏出一把刀,就往沈清漪脸上刺去。
沈清漪心下一惊,躲闪不及,一个玉扳指被人从马车内丢出,以玉击石,那刀偏离了原有的方向,往沈清漪脸上刺去。
有了这反应时间,沈清漪赶忙起来后退,那刀刺啦一声,将她脸上的纱巾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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