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许薇陷入沉思。

    不久,门被推开,高大的丈夫走进来,阴影覆盖在她头顶。

    思绪中断,许薇一僵。

    *

    楼上冯又又的家亮着灯,她的幻影纱纱帘压根没什么遮蔽效果,还能透出人影。

    贺不疑还坐在车里。

    去年夏天,冯又又的母亲病逝,他去参加了那场葬礼。

    葬礼全部由周佳佳主持,井井有条,年轻女孩红着眼眶,却始终保持克制。冯又又也跟在旁边,尽她所能,没有缺席。

    如今想来,这件事,冯又又正常的有点太不正常了。

    父母离婚后,冯又又跟着父亲生活,但母亲对一个人的影响力,是伴随终生的,这点贺不疑比谁都清楚。

    无意识的把玩着手机,贺不疑拨通了冯又又的电话。

    他没说话,一片安静,冯又又在那边“喂喂喂”,嘀咕是不是打错了。

    贺不疑缓缓开嗓:“还不去睡觉。”

    冯又又:“已经睡着了,你吵醒我了。”

    说谎,贺不疑不揭穿,懒懒道:“早点休息,我给你放一礼拜假。”

    “……嗯!?”

    贺不疑想,如果她在跟前,脸上一定不是惊喜,而是“你是不是要谋害我”的狐疑表情。

    果然,冯又又不太信。

    非要守着他当场从系统里批了假,假落地保真,才美滋滋的信了。

    贺不疑轻嗤,“谢恩吧,不舒服就早点睡觉。”

    冯又又飞快谢谢老板。

    讲了几句有的没的,过了会儿,贺不疑开动车,离开了她的小区。

    ***

    贺不疑给冯又又放了假,自己则到公司,叫人事调出通勤记录来,看冯又又从去年下半年起的出勤状况。

    冯又又在技术有两个关系还算可以的同事,他也叫过来,以一种他自己觉得很随意,但别人觉得很吓人的语气聊了一聊。

    和他猜的差不多,从夏天开始,她可能就有些病发的预兆了。

    贺不疑捏了捏眉心。

    他没声张,照常上班,抽空检查检查冯又又有没有乖乖呆在家里,到了第三天的下午,许薇为他联系好了心理老师。

    这位老师姓宁,有个很书卷气的名字,叫长舒,隔着电话线,能听出他声线稳定温润,有种让人信任的力量。

    宁老师叹息道:“没想到隔了好几年,还能有学生返场,真是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伤心。”

    贺不疑知道他是个著作等身的教授,客气道:“麻烦您了。”

    电话不能谈正事,他们约了在C大校外咖啡厅见面,时间和地点都是随这位宁老师的方便。

    贺不疑的日程安排很紧,本有一个和投资机构的会面安排,他让高管代替他去,自己只身开车去见宁老师。

    他高中在C大附中的国际部,对这片景色都很熟悉,进入林区后,车速减低,两侧树木萧萧,年轻学生们三三两两的来去,大多是步行、骑电单车,面目稚嫩朝气。

    贺不疑开的车太高调,学生们频频回首,看他从车上走下来。

    C大外林荫道是非著名景点,贺不疑怀旧的拍了一张照片,低头看手机,查了一下冯又又的岗。

    他忙得晕头转向,冯又又倒好,在家躺着,游戏登陆时长高达十多个小时。

    “在家里睡觉,”冯又又回答他,“怎么,公司有事吗?”

    算了,“没事,”她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别出去搞七搞八弄出情况来就行。

    贺不疑将手机揣回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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