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焰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这才跟着他走进门。

    太子公孙钰已然不在,只见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皇上,正端坐在雕龙刻凤的案牍前。

    只是再华丽的龙袍,也难以遮掩他的疲惫之态。

    只见他满头银发,早已苍白如雪,那雪白的胡须,犹如冬日的枯草,毫无生机。

    曾经那双炯炯有神,仿佛能洞察一切的双眸,如今已变得黯淡无光,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遮蔽。

    苏焰焰赶忙跪地,行了一礼。

    皇上抬起头,打量了一番,“平身吧。”

    苏焰焰谢恩起身,垂首立在一旁。

    皇上开口道:“听闻你师从忍冬,医术很是高明?连皇后和杨淑妃的旧疾,都能治好?”

    苏焰焰恭敬地回道:“民女确实师从忍冬,这医术与师父相比,只能说是雕虫小技。能为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效力,是民女的荣幸。”

    皇上冷哼一声,“朕可不信,若没几分真本事,怎能入得了皇后和淑妃的眼?”

    皇上该不会也想让她治病吧?

    苏焰焰心中一紧,“皇上明察,民女不敢有半分欺瞒。”

    皇上沉默片刻,才沉声问道:“你也有一块,和朕这块一样的玉玨?”

    苏焰焰这才敢抬眸,朝着皇上看去,才发现他手里,正在把玩着一块玉玨。

    这玉玨和师父给的那块,简直一模一样,苏焰焰赶紧取出荷包里的玉玨,双手捧在手心。

    “皇上说的不错,这玉玨是师父所赠,说是必要之时,或许能够保命。上次太子殿下想要动手,民女不得已才拿出来。”

    “她说的不错,确实能保命。”

    皇上盯着她手里的玉玨,“收起来吧,她……现在可还好?”

    苏焰焰抱拳行了一礼,“多谢陛下的关心,师父的身子向来不错,至今攀岩采药,仍能健步如飞。”

    皇上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忍冬现在情况如何?”

    苏焰焰只好把方才对皇后说的话,再次叙述一遍。

    听她说完这些,皇上才像是想起了什么般,怒气冲冲地问道:“杨淑妃的病能医好,怎么朕的脉就请不了?”

    一定是太子殿下告的状!

    苏焰焰赶忙说道:“陛下有所不知,民女实在未曾给男子看过,怕有所差错,冲撞了龙体。”

    “哼,休要找这些借口。朕倒要瞧瞧,你这苍梧山传人的医术究竟如何。”

    皇上沉声道:“来人,上脉诊!”

    孙来福很快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脉枕,苏焰焰心中忐忑,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