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才发现他骨骼丰隆,润泽明亮的印堂,倒是万里挑一。
印堂掌少年食禄功曹,也难怪他小小年纪,就被立为太子执掌东宫,这样的印堂,确实不多见。
只可惜鼻头无肉,趾高气扬的俯视众人时,甚至还有点鼻孔外露。再看他那张因纵欲无度,而显现出皱纹的鲇鱼口。
苏焰焰忍不住叹息,明明生就了一副贵相,却不积德,就这么糟践了先天的福报,实在是可惜……
这面相,一看就是先贵后贱,苏焰焰才不敢相信,他能够执掌天下。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可她说出的话,却是截然相反。
“殿下多虑了,瞧您这丰润明亮的印堂,只怕整个莒城都找不出几个。”
她深知这样的人喜怒无常,自己大事未了,可不能先得罪这尊大佛。
公孙钰顿时面露喜色,“你说的可是真话?”
莫说莒城,就算放眼整个莒国,他这样的印堂,也确实找不出几个。
反正又没有许诺什么,关于印堂的事,她说的自然是真的。
苏焰焰点了点头,“民女岂敢诓骗王爷。”
公孙钰对她的回答很是满意,“父皇为了寻找玄成子,这些年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想必你也知道我此次前来的目的。”
苏焰焰懒得和他周旋,直截了当的问道:“殿下这是想让我进宫?”
“不是想,是必须!”
苏焰焰明知故问,“敢问殿下,这次进宫所为何事?”
公孙钰盯着她,“给父皇请平安脉。”
眼前的女子,面容白皙,眉眼清俊,挺直的鼻梁下,那樱桃般的小嘴不点而朱。
如水般清澈的眸子,明亮得如夜晚繁星,虽然看不出任何情绪,却总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可在公孙钰眼里,她和那些普通人家的小家碧玉,并没有两样。
呵呵,又一个自以为是的。
这些年跟着师父,在乡野间过着无拘无束的日子,苏焰焰其实很反感,这种以势压人的权贵。
苏焰焰抬眸,毫无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抱歉,民女只擅女科,还从未给男子看过,更遑论是圣上,还请殿下另请高明。”
公孙钰立刻板着脸,冷笑道:“你不是自称苍梧山传人?这世间还有什么病症,能够难倒玄成子和他那帮徒弟?除非……”
他拿起花瓶里插着的山茶花,一字一句的说着:“你根本就不是苍梧山的!”
这几日,这样的话她没有少听。
苏焰焰像是不在意般,淡淡一笑,“既然殿下不信,又何必要来?”
“本宫为什么不能来!”
公孙钰伸手,将那一支火红的山茶花折成两段。
“你明知父皇在重金悬赏玄成子及其门人,却还假装出自苍梧山。苏焰焰,你可知犯了欺君之罪,会是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