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不上边。

    畸变的活物是如此,陌生的人也是如此,凡是不被信任的、不能为她所掌控的东西,都意味着可能带来的危险,让人本能地抗拒。

    叶云岫仔细看了看这只兔子,问道:“它不咬人吗?”

    “哈哈哈,兔子怎么会咬人呢。”谢凤宁舒服地揉着兔子毛。

    谢让却说:“咬人的,你没听过那句话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他这么一说,叶云岫更加不想碰了。

    谢让洗了手坐下烤火喝茶,偶一侧头,便发现身边的小姑娘盯着兔子,神情带着某种戒备抵触。

    他以为她害怕,笑着安慰道:“没事的,这东西不可怕,反正我还没见过兔子咬人的。”

    最终这只不知道会不会咬人的肥兔子,当晚就被谢让悄默声收拾干净,兔肉炖了一大锅,皮放在不扎眼的角落晾起来,打算着抽空鞣制好了,够两个小姑娘一人做一件围脖领子了。

    这一锅兔子肉他们第二天年三十中午才吃,一人一条肥嫩的兔子腿儿,肉汤配着馒头,美美体会了一把大口吃肉的豪爽。

    得亏兔子有四条腿,三个人一人一条还有剩。

    午饭吃得饱些,除夕夜的晚饭是一定要去主院吃的,眼下家里这个情形,这顿年夜饭只怕气氛不会太好,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年夜饭谢凤歌没露面,崔氏也没来,听说病倒了,小王氏带着杨姨娘几个人张罗的这顿饭,凤宁也去帮忙包了饺子。

    谢让去堂兄弟那桌坐了,叶云岫和谢凤宁坐在一桌,中午兔肉吃得实在,还不太饿,便随意吃了几个饺子。

    饭后陪着坐了会儿,老王氏发话说她乏了,叫大家各自回去守岁吧。谢让带着两个小姑娘一起回自家小院,烤着火盆守了一会儿岁,叶云岫就跑回去睡觉了。

    年初一又要早起,叶云岫被叫醒时,起床气还没来得及生,便被谢让塞了一串红绳系着的铜钱,说是给她的压岁钱。

    看在有压岁钱拿,并且那串铜钱红绳编制得十分漂亮的份上,叶云岫迷糊了一会儿,皱着脸,勉为其难接了钱,爬起来洗漱。

    梳头的时候谢让给她髻上插了朵红绒绢花,出去一看,谢凤宁垂鬟也绑了红色丝带,大家一起去主院拜年。

    出人意料的是,谢凤歌也来了,穿一件簇新的石青绫子袄,玫瑰红云锦裙子,头上明晃晃的赤金飞凤挂珠大钗,身边还带着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