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烫。”

    壮汉缩回手,瞪眼骂道:“娘的,差点烫着老子,你找死啊?”

    “这不是没烫到么,您喝高了吧,小心着些。”

    谢让转身把空碗递给周元明,使了个眼色,周元明会意,一手把鞭子递给他,接过碗跑进店里去了。

    谢让接过鞭子,坐上车辕,全当那壮汉不存在似的。

    壮汉还在骂骂咧咧:“……娘的,老子跟你说话呢,装什么哑巴,不就是个小娘们吗,老子今天还就非看不可了!”

    醉汉蛮横地撞过来,一伸手就要去扯帘子,谢让手中的鞭子抬起一挡,逼得醉汉往后闪避。

    谢让伸手抓住那壮汉手腕,口中道:“兄台见谅,车里是我的家人,病得很重,不能受风。”

    “嗬?”壮汉一用力挥开谢让,蹬着他骂道,“怎的,你还敢跟老子动手?就你这弱鸡小白脸的吊样儿!”

    这时周元明从店里跑回来,一跃跳上另一侧车辕,谢让不再理那壮汉,一抖缰绳便打算走人。

    “站住!”壮汉喷着酒气拦在车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谢让骂道,“娘的,老子今天还就跟你犟上了,除非你跪下给老子磕三个响头,不然就想别走了!”

    谢让眉头皱起,冷冷打量着那壮汉。若是平常,他和周元明两个人倒也不怵他,只是如今车上还有病人,受不得惊吓,并且他刚才进店时,约莫看到此人是那桌人一起的。

    摆明了的眼前亏,看来只能想法子走为上策了。

    谢让拉紧缰绳,正衡量着怎么冲过去,这时店里摇摇晃晃出来一个道士,脚步却不慢,状似无意地从他们旁边经过。

    擦身而过时,道士忽然“咦”了一声,一把拉住壮汉端详道:“啧啧,这位好汉,我看你眉间黑气如蛇,只怕是最近要有血光之灾呀!”

    “臭道士,你敢咒我?”壮汉一把揪住道士骂道。

    “不敢不敢,你若不信,那就算了。”道士全不在意地摊手笑道,“信不信反正随你,贫道是终南山正经修行的道士,又不骗你钱财,你不信就罢了。”

    他两人纠缠说话,谢让趁机一抖缰绳,赶着驴车飞快离开。

    跑出一段路,刚才那个道士骑着一头黑驴赶上了他们。

    谢让一见,连忙放下鞭子,郑重拱手道谢:“刚才的事,多谢道长仗义解围了。”

    “嗐,也不全是为你,我没骗他,我看他面相,他真有血光之灾。”

    道士四五十岁年纪,穿一件松松垮垮的青色道袍,头上混元髻也有些毛糙,横插着一根竹筷,整个人坐在毛驴上塌肩偻背,看起来不太庄重的样子。

    他骑着黑驴跟驴车并行,盯着谢让看了一会儿,笑道:“这位公子好相貌啊,贫道看你天庭饱满、鼻直口方,双眉聚散有威,此乃大富大贵的好面相。”

    谢让不禁笑了起来,噙笑说道:“谢道长美言了,您看我这布衣褴褛,哪里来的富贵。斗升小民,不敢求什么富贵,能求个平安度日就知足了。”

    “萍水相逢,你若不信,那贫道也没法子,我又不跟你要钱。”

    道士两腿一踢,加快了速度,单人骑着那么一头矫健的大黑驴,脚程自然比他们的驴车快,很快就超过他们跑远了。

    周元明瞧着一人一驴的背影,小声跟谢让说道:“表哥,可巧遇见这个道士,你怎么不趁机请他给叶姑娘收收惊啊?”

    “你也听他说了,萍水相逢,哪有半道上就请人收惊招魂的。”谢让笑笑。

    尽管道士刚才帮了他们,可萍水相逢一无所知,况且这道士看起来实在有点不着调的样子

    落日时分,他们进了柳河县城,先找客栈投宿。叶云岫的药已经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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