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姜本以为安柏和买买提一家,也像他和老城里那些非遗手艺人一样,是因为合作和帮助的关系,才会这样相熟,没想到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样一段渊源。

    看来柏阿姨年轻的时候,虽然没有用心照顾到自己的儿子,但却照顾和帮助过更多有需要的人,也是个令人钦佩的人呢。

    艾姜一边和热依汗聊着天,一边跟她学用拉坯机制作简单的土陶杯子。

    看着一旁热依汗三两下就一个,而自己怎么弄都不成形状,难免有些气馁。

    “明明眼睛是看会了,怎么自己一动手就全废了?”她一边扁嘴抱怨着,一边继续跟自己手上的土坯做斗争。

    热依汗正要安慰她,忽然看见从门口进来的安柏,就朝他使了个眼色,抿唇笑着悄悄离开。

    “双手捧住,像这样,一只手在胚体内,一只在胚体外,均匀用力。”

    已经被她折腾到冰凉的手背,忽然被从身后伸过来的一双大手覆住,耳边是手主人轻浅的呼吸声。

    艾姜整个人都愣住,缓缓侧过头去看安柏。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忽然让艾姜想起了除夕夜零点时那个没能继续的吻,整颗心都跟着扑通扑通乱跳了起来。

    “别看我,看坯。”

    安柏没有看她,却语带笑意地提醒她。

    艾姜只能表面不动声色地又把头转回去。

    果然,有了他的帮忙,她成功拉出了一个杯子雏形来。

    等把土胚取下来放在一边晾好,她才想起来问他:“你怎么会这个,学过吗?”

    安柏又取了份胚土放到拉坯机上,才淡淡答她:“也不算学过了,小时候每次来,看见阿卡在这拉坯就坐下跟着胡闹,胡闹的次数多了,看的次数多了,慢慢就有了手感,能单独拉一些形状简单的器物。”

    “哦,”安柏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艾姜说:“你那里用的水壶,就是我自己制作的。”

    听他这样一说,艾姜立刻就想起了她每天喝水用的那个土陶茶壶,忍不住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嗯,丑是丑了点,但使用功能还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