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瞬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说了一番话,安柏这会儿也逐渐清醒过来,忽然想起来问她:“还要喝吗?”

    艾姜蒙头蒙脑地点点头,手下意识又去摸杯子,却被安柏伸手按住杯口。

    “别喝这个,太凉了,我去看看厨房有没有热水。”

    说着他起身,拿着杯子出去了一会儿,又双手捧着杯子回来,递给她。

    艾姜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喝着温水,暖流由嗓子经由食道流进胸前,最后似乎是流进了她心里。

    安柏看她喝着水,忽然想起来什么,又走开一会儿,不知道从哪端了一小盆水出来,放在艾姜脚边,看着她说:“喀什比不了上海,空气干燥,加上那个房间炕也是电暖的,睡久了难免会觉得嗓子干,你喝完水回去,把这盆水带进去,睡觉放在炕边,多少能缓解点。”

    艾姜默不作声,点点头,又低下头小口小口喝水。

    没一会儿,一杯水又被她喝干。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因为空气干燥渴坏了,还是单纯的不知道对安柏说什么好,用喝水来掩饰内心的一丝慌乱。

    安柏也发现她杯里的水喝完了,问她:“还要吗?”

    艾姜轻轻摇头,“不用了,够了。”

    她拢着自己的长羽绒服起身,又弯腰端起脚边的一盆水,“那我回去睡了。”

    “嗯。”安柏低低应着。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觉得黑夜里,安柏的声音格外有磁性,也格外,好听。

    她没再说什么,端着水盆往回走,走出几步又忽然停住。

    轻轻呼了口气,又转身返回。

    安柏正在整理被子,手机放在桌上,手电筒的光线正照着屋顶。

    听见动静,抬头看见去而复返的艾姜,眼中忽现一丝诧异。

    “还有事吗?”他轻声问她。

    “那个,”艾姜声音低低的,似乎有些难以开口,“要不你回屋去睡吧?”

    艾姜这话一出口,安柏盯着她认真看了一瞬,似是在透过她的眼睛猜她内心的某些真实想法。

    艾姜默默转过视线不看他,又轻声补充着说:“这挺冷的,大过年的,要是冻感冒了就不值当了,你过两天不还要出差呢吗?”

    安柏闻言嗤的笑了一声,语气戏谑地问艾姜:“我真要回去睡了,明早咱俩从一个屋子里出来,可就坐实了阿卡他们以为的那种关系,再也澄不清了!以后你工作变动一走了之,我就成了亲朋好友口中被甩的那个,人言可畏啊!”

    他黑黝黝的眼珠盯着她看,神色懒散中还带着一丝正经,“袁艾姜,你真想好了吗?”

    为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