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艾姜刚收拾好她和安柏留在桌面的残局,给阿迪拉洗了条新毛巾让她擦擦脸,另外两人就到了。

    努尔米热手里提着两个大袋子,进屋直接放在桌子上。

    从里面拿出一罐一罐的乌苏,开了摆在阿迪拉面前,“来,姐妹,咱维族姑娘向来豪爽,不开心了就喝酒,喝了酒还可以唱歌、跳舞,怎么能让自己高兴就怎么来,我陪你!”

    “还有我!”袁校宁也跟着凑热闹似的凑到阿迪拉身边。

    阿迪拉还有点懵,看看两人,又看向艾姜。

    这俩人,艾姜也是服了。

    但为了好朋友,她也只能加入了。

    艾姜也凑过去,先开了一罐啤酒,举起来对阿迪拉道:“还有我,我们今晚陪你,要喝,要疯,要闹都行,只要你能开心就行!”

    阿迪拉感动着,差点又落下泪来,看看面前三人重重点头,拿起一罐乌苏:“谢谢你们!这次回来能认识你们,真好……”

    姐妹四人碰杯喝酒,互相倾诉,聊天开玩笑。

    阿迪拉诉说自己这几年啼笑皆非的跑龙套生活,努尔米热讲自己在外面上学时的趣事,袁校宁抱怨自己小时候是如何在姐姐的光环下被压榨的,艾姜把渣男劈腿还给她扣锅的事当成玩笑讲给她们听。

    姐妹四人一会哈哈大笑,一会儿又骂骂咧咧,兴致高起来的时候,又是跳舞,又是扯着嗓子唱歌。

    隔壁安柏躺在床上,听见动静也只能无奈地扯扯唇角,庆幸自己民宿现在生意不好没什么客人,也庆幸袁艾姜是住在三楼,周围邻居都大多住一二层,不然邻居都过来找他投诉,也够他头疼的了。

    次日艾姜在自己床上睡得正沉,忽然被一阵大力敲门声吵醒。

    她揉揉眼睛,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还不到早上七点。

    这个时间,在深秋季节的喀什,离天亮还早着呢,谁这么早过来敲门?

    她犹豫的功夫,敲门声还在继续,而且声音也越来越大,似乎已经要变成了砸门的势头。

    身旁的袁校宁在睡梦中皱着眉,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一条腿横到艾姜身上。

    艾姜无奈,轻轻将袁校宁腿移开,光脚跑去开门。

    门打开,借着露台上那一圈灯带,她看见满脸焦急的安柏。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