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怎么不喊我师兄了?”君寒画见她改了称呼,猛然一怔。

    没想到他竟然注意到了这点,她还以为君寒画会无视呢。

    韩棠对他轻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种,耐心也流失的极快,“君寒画,自从你默认谢师妹对我所作所为的那刻起,你在我心目中,就已经不算是最疼爱我的大师兄了。”

    君寒画拧眉,像是被韩棠的话刺到,下意识为谢师妹辩解,“小五,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不管有没有谢师妹,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师妹。”

    小五?这词倒是熟悉。

    从前韩棠把月华宗当成家,师兄们就是她唯一的至亲。

    那时候,师兄们都亲昵的喊韩棠小五。

    自从谢颜颜来到月华宗,已经很久没有师兄这么喊过我了。

    久得韩棠已经记不清了。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君寒画,原来你都还记得?”韩棠冷笑,目光平静,“自小师妹来后,可从未听过你唤我小五。”

    君寒画被噎到。

    看到韩棠如此冷淡,君寒画还想说什么话,却被卡在喉咙里,最后只是动了动嘴皮,吐不出半个字。

    “君寒画,把我送给你的暖玉还给我吧。”韩棠瞥见他腰间的琥珀暖玉,轻描淡写摊开手掌。

    君寒画愣了愣,犹犹豫豫将暖玉还给韩棠,脸色有些难看。

    这暖玉是韩棠当初送给君寒画的,也是韩棠精心磨制而成。

    小小一只的韩棠为了讨君寒画的欢喜,费劲心思。

    听说君寒画患有体寒症,满手冻疮,韩棠在世间寻遍了,才勉强找到这块暖玉,在冬天戴时,周围暖烘烘的,再也不怕挨冻了。

    没想到的是,时隔多年韩棠居然将送给他的东西,又要了回来。

    君寒画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在蛮荒之地惦记韩棠三年,出来后,韩棠果真是一点没变。

    他还如此关心韩棠做什么?

    倒不如等会师尊将她好生教训,君寒画也不会再起怜悯!

    君寒画将关怀抛之脑后,痛斥韩棠没有宗门教养,怎么能将送出去的东西,给要回来呢。

    韩棠将暖玉自顾自放在储物戒指里,然后轻飘飘略过他。

    来到师尊殿前,韩棠突然被释放巨大的威压给震得差点儿跪下,整个人多少有点不知所措。

    身旁的君寒画,白衣飘飘,站得脊背挺直,俊脸也没有半点不适。

    如同上次,合着就压她呗?

    一股寒气朝韩棠扑面而来,门被真气缓缓推开,凌一仙君赫然出现在她视线里。

    白衣胜雪,面容如霜,周身散发着不可侵犯的孤高清冷之气。

    “为何不跪?”凌一仙君冷声呵斥。

    韩棠偏最反骨,梗着脖子都要反驳,“膝盖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不跪师尊!”

    凌一仙君似乎没料到她依旧如此顶撞他,当即就别有深意看了眼站在韩棠身后的君寒画。

    突然间,君寒画被压的呼吸困难,白衣衣角被震得粉碎,“是我没有教导好师妹,求师尊责罚。”

    凌一仙君轻嗯了声,目光再次落到在她涨的通红的脸蛋。

    衣裳也被不留痕迹的视线扫过,眼神晦涩不明,联想到三年前所听到的求死心声。

    不禁多出了几分困惑,韩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倔了?

    全身上下嘴最硬。

    他越是施压韩棠越是不服输,一股狠劲全写在脸上。

    “韩棠,你藐视宗门,还敢顶撞本尊?三年前那笔账还没给你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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