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的。

    暮霜想到重烛就这么失去了一个崇拜者,不仅失去了,还可能又要多一个敌人,就忍不住想为他辩解,“他不是故意的,而且他也及时给你喂血救你了。”

    司墨听她这般维护魔头,扭过头来与她对视,正色道:“花娘子,咱们同行一路,也算是互相扶持,经历过生死了,你既把我当朋友,朋友之间是不是应该如实相告?”

    暮霜郑重地点点头,“应该的。”

    “那你可否告诉我,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司墨问道。

    暮霜犹豫片刻,看在司墨曾不顾危险替她扯下毒袖险些丧命的份上,也觉得自己不该欺瞒他,她想了想,坦诚道:“我是他的妻子。”

    准确来说,其实是亡妻。

    但如果这么说的话,会被人误会有夺舍的嫌疑,她只小小地隐瞒这一点,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暮霜这般想着,还是有些许心虚,目光在竹叶上飘来飘去不敢与司墨震惊的眼神直接对上。

    是以,她也没有发现,面前那双震惊的眼眸深处,抑制不住地闪动起了一些些兴奋的光芒。

    “原来如此,是妻子啊……”司墨喃喃道,现下透过摇曳的竹叶,再看花娘子时,不知怎么的,竟觉得她好像变得格外温婉好看了些,初升的朝阳洒落下来,为她镀上了一层朦脓唯美的金光。

    然而,再一思及那被剥皮挂上墙头的九尾狐,司墨不由后背发凉,禁不住狠狠打了一个寒噤。

    暮霜紧张道:“司郎君知道后,会不会也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她以前便遇见过一些人,一开始对她极为友善,想要和她成为朋友,可一旦听说她是魔修的妻子后,便通通都变了脸色。

    “怎么会呢?”司墨回过神来,立即否认道,他以为自己那幽暗的心思被人窥破,忙用力眨了下眼,摆出纯良之貌,试探性地问道,“我的眼神很异样么?”

    暮霜仔细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看,见那双眼中没有以前见惯了的防备之意,暗松一口气,随即笑逐颜开,摇了摇头,“不,不异样。”

    司墨也暗中松了口气。

    重烛追寻那神力未果,重又想起那位花娘子来,他隐藏身形一路循着她的痕迹找来,正巧便听到了他们二人的对话。

    我的妻子?

    她可真敢说。

    甚至一边这么说,一边还在和另一个男人深情对望。

    重烛正欲现身,忽而敏锐地听见竹林里一声弦颤,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直取她后心,她还傻乎乎地趴在石头上,没有半点察觉。

    在意识之前,重烛身下影子已贴着地面猛地延伸过去,卷住她的腰肢,将她拖离大石。

    他的魔气实在太过厉害,远超过那一片护心鳞,暮霜身上的防御法器几乎毫无抵抗之力,连声儿都没响,就碎做了齑粉。

    就连被蛇影扫及的司墨,身上的防御都被削弱了大半。

    “花娘子!”司墨不知缘由,眼见花娘子突然被一条黑影卷走,连忙扑过去想要抓住她。

    那一支羽箭便咻地一声,正正钉进了他的肩膀。

    鲜血飞溅。

    司墨:“……”

    为什么受伤的又是他?

    “司墨!”暮霜叫道,晕头转向地被投入重烛怀里。

    缠绕腰间的蛇影立时退开,逆着那羽箭射来的方向追入竹林深处。

    锦施只见一抹黑影贴地游来,速度迅疾如电,让她根本无处躲藏。

    那黑影掠至身前,猛地拔地而起,化出一个狰狞的蛇头,朝她张开血盆大口,当头咬下。

    锦施被魔威慑住,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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