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遥没有所谓的高傲和奇怪的尊严,也不会为了大家口中的面子而心口不一,他从来都是随心而活、随性而为。
路之遥就是路之遥,不必和别人一样。
和李弱水在一起这么久以来,她一直是这么告诉他的,这也是他从她那里学到的。
李弱水上下打量着他,眉头上挑,明显对这个回答有些吃惊。
路之遥扬起唇,笑声逸出,随后伸手将她挑起的眉头按了下去。
“莫非你以前不说话时也是这副神情?”
李弱水将他手拂开,继续低头翻看画册。
“只是偶尔这个表情其实刚开始我还瞪过你,还想过捶你一顿。”
其实还念过草字,但这个就不要说了,不是怕他不高兴,而是怕他以后会跟着她一起念草字。
为了避免路之遥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李弱水立刻指着画册,夸张地说了一句。
“快看,这是昙花!”
这是一本花草集,翻开的这一页恰好是白昙,只简单地勾勒几笔,上了色,但花的神韵捉得很好。
本意是让他看看自己腰后的花长什么样子,多认识一种生物,可路之遥的脑回路还是歪了。
他垂眸看着李弱水的眼睛,双唇含笑,似是认真想了一会儿。
随后他的手搭在腰封上,咔哒一声,腰封打开落到了床沿,他的衣袍也跟着松散开来。
“我腰上的更好看。”
熟悉的比美,熟练的解衣,李弱水在他更进一步之前止住了他。
“我都看过,肯定是你的好看!”
为了阻止他,原本坐在床沿的李弱水放下画册,直起身跪在床上,伸手将他的衣服又拉了回来。
由于两人姿势的原因,此刻的李弱水微微比他高半个头,垂眸便和他对视上了。
路之遥仰头静静地看着她,福至心灵间,李弱水突然懂他的言外之意了。
他不是单纯的想要她看花,而是想要更紧密的接触。
l船上不太好,今晚吧。”
在河上漂了三日,今早船家便说大概下午就能到苏州,所以她说了这番话。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路之遥勾起笑,柔如春风,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心软下来。
李弱水看着他,不禁感慨一句:苏州风水真好,果然是人杰地灵。
大等船慢慢靠岸,太阳已由西斜至山头,整个苏州都笼罩在一片淡粉的霞光中。
船上前来游玩的人在感叹声中前往客栈,李弱水则和路之遥牵着手慢悠悠地走在后方。
李弱水像是观光的游客一般四处看,看什么都新鲜,听着他们说方言也觉得有意思。
而一旁的路之遥则是在心里估算着步数往前,他以往回来都是算的距离,但现在看得见了,反而走得不太顺畅。
他走路不像李弱水,这里晃一下,那里晃一下。
他走路是一条直线,不轻易歪方向,即便他现在能看见了,但还是保留着许多以前的习惯。
苏州傍水而建,一片霞光洒在河面,像是铺了一层淡粉的纱。
河边种有大榕树和槐树,偶尔还夹杂一棵皂角,霞光穿过叶间缝隙,斑驳地投在青石板路上,看上去梦幻极了。
此时树下有人在纳凉,他们看着来往游客,似乎已经见怪不怪。
以岸为线,岸上和河面是两个相反对称的世界,将这里衬得更加广阔。
路之遥看着李弱水的神情,随后低头问她。
“你想住在河边?”
李弱水虽然看起来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