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家公子,没想到是在揶揄他们。”

    那边听不懂苏州话的几位公子还在沾沾自喜,李弱水看到后笑得更厉害了。

    这笑不要紧,但她笑了之后手劲不自觉变小,路之遥那被她抓住的衣襟再次松散开,露出里面白皙但带着划痕的胸膛。

    他之前突然撕开衣襟,引来了酒肆里大半人的视线,导致他们看向他们二人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李弱水其实是不在意别人的眼光的。她下意识的反应不是帮他合上衣襟,而是想让他直接将衣袍都脱掉,毕竟这么多的伤口,不能一直捂着。

    可这确实是在公共场合,她只好帮他松松地拉拢衣襟,让他身上的伤能够透透气。

    这次散开后,还没等李弱水动手,路之遥便弯着眼睫,神色痴迷一般地按住她的手,随后自己将衣襟合拢。

    “这些伤痕都是献给李弱水的,只有她能看。”

    李弱水瞪大眼睛看他,随后忍不住一般掩住了唇,但她亮晶晶的眸子还是透出了笑意。

    她以前其实是觉得这些话又奇怪又好笑的,总觉得如果有人这么对她说,她或许能抠出一栋魔仙堡。

    但这是路之遥对她说的,她此刻除了好笑之外,竟然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感动和开心。

    路之遥并不是一个完美的人,他有缺陷,人也极端,他的生活里只有爱情,他甚至愿意将自己的灵魂献给李弱水。

    他说这句话不过是在表明自己的心意,她此时没有半点尴尬,因为这就是路之遥会说的。

    “那我们回家看怎么样?”

    他的伤口能这么反复折腾已经是一件奇事了,再不涂药,只怕哪天她还没攻略好,他人先没了。

    路之遥闻言抬眸静静地看她,他眼里也映着天上月,但不意味着团圆,而是漫着无边的冷清。

    “我没有家。”

    他说这话并不是思念什么亲情关系,也不是常人所想的那般感到了所谓的寂寞。

    路之遥不在意亲情,他以往对事物和人的认知也仅限于有趣和无趣两类,其实并不存在寂寞这个词,杀人就很快乐,又怎么会感到寂寞呢?

    他在意的这个家,依旧是和李弱水有关。

    在他新学到了知识中,两人在一起成了夫妻后,就意味着有了家。

    可李弱水并不会一直跟他在一起,这个家也就不存在。

    她会离开,他又哪里有家呢?

    但这是路之遥的想法,李弱水以为他说的家,就是指真的家。

    “谁说你没有家?我们两个在苏州住的那个院子是家,我父母家也是你家,你以后就有两个家了。”

    李弱水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想要将自己的想法传达到他那里。

    路之遥含着笑,看起来似乎是平日那副温柔似水、春光正好的模样,但他现在脑子不清醒,仅仅是这么两句话也要反应半天。

    他思考了多久,李弱水就和他对视了多久。

    他望向她的眼眸,其实还是没想太清楚,但只是一眼他便本能地想要臣服,本能地想要沉溺其中。

    “好。”

    也是本能地说出了这个字。

    他乌黑的眼珠转向窗外,眉眼舒展开,柔声问了她一句。

    “今日还想玩么?”

    “玩什么?”

    李弱水探过头去看,只见窗下的河上漂着小船,船上点着的灯映在河面,像一个个亮起的小球。

    “啊!等等J李弱水还没看多久,便被路之遥揽着腰从窗里翻了出去。

    四处送酒的小二眼睛一瞪,赶紧跑到窗边去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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