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这里。

    李弱水睁开眼,庆幸的拍拍胸口,劫后余生地说道。

    “幸好没被打到脸。”

    她转眼看着郑言清时,没忍住笑出声了:“你好惨啊。”

    郑言清脸上不仅有红印,头发上还落了几粒花生,模样狼狈。

    “昨天就已经预见到今日的情形。”郑言清指指桌上的饭菜:“要吃一些吗。”

    “好啊,正好我也饿了。”

    李弱水起身时被硌了手,她顺手将拿东西拿起来,忍不住抽了下嘴角。

    “枣子花生就算了,居然还撒酥糖?”

    她手中是一小块被掰开的酥糖,棱角分明,带着一阵甜香。

    李弱水说话的姿态和语气都太自然,郑言清不仅少了许多尴尬,奇怪地多一丝兄弟间的亲切感。

    “没有吧。”他转身看了一下床面,顿了一瞬:“……还有挺多的。”

    红色的床面上,在枣干和花生间散着不少酥糖的碎块,看起来非常显眼。

    “还好我没事。”

    李弱水再次感叹一声,将酥糖扔回床上,和郑言清一起坐到桌边准备吃点东西垫垫。

    准确的说,昨天下午两个媒婆上门后她就没吃什么。

    “李姑娘,嫁给我这事是你自愿的么?”

    原本这话是要酝酿许久的,但李弱水的言行举止莫名让他感觉亲近,似乎说些什么都没关系。

    李弱水听了他这话,一点也没惊讶。

    “不是。”

    郑言清闻言松了口气,神态都自然了许多,他从喜服里拿出一张信纸,略带歉意地把信纸放到了桌上。

    “李姑娘,这是我写的契约书。”

    李弱水吃着菜,顺手拿起来看了几眼。

    这是一封按了手印的契约书,约定等到半年之后将会与她合离。

    “不行。”李弱水放下纸:“最多一个月。”

    郑言清怔了一瞬,点头笑了,咳嗽几声后将纸收了回去。

    “看来李姑娘是有备而来。”他放松地拿起筷子,神色不变。

    “不用担心我会告诉别人,不如说,你将这里搅得天翻地覆更好。”

    李弱水对他点点头,神情深沉:“你高看我了。”

    她做事的所有目的都是攻略路之遥,至于原书的主线,又男女主去走,她就不操心了。

    “咳咳咳!”

    郑言清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一下子没缓过气,咳了许久。

    李弱水还以为是开了窗,吹了冷风才咳嗽的,便起身去关窗。

    翻来覆去搜查郑府的陆飞月二人正好路过这里,原本是来看有没有发生什么事的,但恰好看见窗户被关上了,便立刻靠近那里。

    此时婚宴还没结束,大部分的丫鬟小厮都在前厅帮忙,这里基本没人看守。

    陆飞月二人走到窗台下,正探头从窗口往里看时,突然听到上方传来一声轻响。

    两人抬头看去,只见路之遥屈膝坐在走廊的梁上,手里翻着几张暗黄色的糖纸,从下往上看不清他的神情。

    陆飞月与江年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疑惑。

    江年翻上房梁,用气音问他。

    “你在这里做什么?”

    路之遥将糖纸扔下,唇畔又勾起了那熟悉的笑意。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绿色瓷瓶,同样用气音回道:“给她擦药。”

    江年:……

    他属实看不懂了。

    “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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