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抬起他的下颌,紧紧盯着他。

    “我说过,笑,不论如何都要笑,只有笑才不会让人厌恶你。”

    小路之遥皱着眉,再次扯出一个乖巧温柔的笑。

    他师傅这才收回手,冷冷淡淡地看着他:“这几次有什么新消息么?

    J小路之遥点点头,捂着喉口咳嗽,眼角染上几分咳嗽带来的湿意。

    “他说、咳,过几日是他生辰,他父母会到。”

    他师傅丝毫不顾他的状况,冷笑着看向窗外,一脸即将要快意恩仇的模样。

    “终于要来了,但我不急,先陪你们玩玩,等到你们惶恐不安时再将你们一网打尽。”

    她的眼转向小路之遥,目光狂热,手脚颤抖不停。

    “这是我最得意的作品,是我最锋利的剑,你们敢辱我至此,就要付出代价。”

    她转动车轮到柜前,从里面拿出一盘银丝,敲了敲柜门:“过来这里。”

    小路之遥摸索着往前走,撞了一次桌角后走到她身前。

    他师傅将银丝绑到他手腕脚腕,拖着他走到了院中,颤抖的手继续操纵着他。

    “既然要小闹一场,便要做好准备,今日加练。”

    这场景非常熟悉,就在前不久,她才被路之遥这样对待过,但他的动作远比这要温柔。

    路之遥的师傅对他就像是在打磨一件兵器,眼里的狂热并不是为他,而是为了自己成功打磨的喜悦。

    被牵制的路之遥被甩来打去,许多诡谲的招式非常反人体,将他的身子扭得可怖,亏得他从小就这样练过来的,身体柔软,才不至于被伤到。

    李弱水站在一旁看着他,心情复杂。

    为什么别人可以在学堂上学,放课了去买糖人,他只能从小习武,被别人当做复仇的武器。

    银丝嵌进手腕,勒出一片红痕,小路之遥似乎不觉得痛,看神情还有些无聊。

    他师傅手指颤抖,鼻尖出了薄汗,操控对她来说很费体力和精力,但为了之后,这点辛苦不算什么。

    李弱水坐在了院中的桌上,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他师傅要怎么闹?

    路之遥还是个小孩,再厉害也难敌四手,冲上去不会送菜吗?

    尽管知道他长大后没缺胳膊少腿,但这一次肯定吃了不少苦头,这就是他说的用实战来练武吗?

    李弱水深深叹了口气,她明亮的眼睛暗淡不少,眉宇间尽是忧愁。

    为什么长这么大,好像没人爱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