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路之遥不再说些什么,闭着双目站在那处,似是偏耳在听些什么。
李弱水揣摩了一下,凑上去试探性拉着他的盲杖,将他转了个方向。
“你的手帕在那边。”
他愣了一瞬,随后扬唇轻笑:“多谢。”
在路之遥去拿手帕时,李弱水赶紧和另外两人解释。
“他没有囚/禁我。”
“我已经观察你两日了。”
江年拿着弩箭从门外走进,在陆飞月身旁站定。
“你每天都要在窗边站着,神色苦闷,我去问过小二,他说没见过你出门。即使这不算囚/禁,总是在限制你的自由吧?”
“不是,他眼睛不好,我得照顾他。”
李弱水看了二人一眼,故作哀愁:“苦闷是因为我刚从地牢里逃出来,还没缓过劲来,一想到差点就要被拐卖我就……”
陆飞月江年二人对视一眼,赶紧上来问她:“你是从那里逃出来的?”
“是啊,和我一起逃出来的还有好几人,他们已经去官府报官了。”
江年一听这话,突然讽笑一声,将弩箭收到后腰。
“我说那日怎么突然将你支去城东竹林,原来是府衙里藏着证人。”
他双手抱臂靠门,看着陆飞月:“我早说了,不是谁都像你们巡案司的人。”
陆飞月暗暗咬牙,清冷的眉微蹙,随后抬眼看着李弱水。
“姑娘能否带我们前去地牢查探一下。”
“可以。”李弱水立马接过话茬:“现在还早,不如我们立刻出发?”
李弱水接得太快,陆飞月不由得愣了一瞬,转头看了眼江年。
江年走到陆飞月的身前,垂眸看着李弱水:“还不知道姑娘是如何逃出来的?”
李弱水哽了一下,她要怎么解释给路之遥的那封信,也说是梦吗?
“是我救的。”
路之遥摸索到那块手帕,没有收回去,而是将它扔进了一旁小火炉中。
“接到一封密信,让我到那里救人。”
他没有解释悬赏令的事,也没有说出和李弱水的赌约,只是隐晦地将事情翻了过去。
陆飞月压住江年的肩膀,止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略过路之遥向李弱水微微点头。
“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
“那这次你去吗?”李弱水转头问路之遥,眼里带了一丝紧张。
其实想要赢这个赌约,选择权在路之遥手上。他完全可以拒不配合,让这次的破案失败。
“去啊。”路之遥眉眼柔和,看起来面善极了:“梦里不是有我吗,怎能不去?”
李弱水有些蒙了,他到底是想赢还是想输?
几人一同往门外走,路之遥笑如春风、一马当先,陆飞月和江年则在后方低声嘀咕,李弱水走在中间看着路之遥的背影沉思。
她实在搞不清楚这个人在想些什么。
觉得他阴晴不定,却又时刻笑如春风。
觉得他温和无害,却又能毫不犹豫给你一刀。
如果她有罪,法律会惩罚她,而不是让她来这里和疯子谈恋爱。
*
关押她们的地方就在鹿鸣山的中央,那里建着一个简陋的小屋,屋旁是地牢。
三天前被杀的黑衣人们还原原本本地躺着,从大门到地牢入口铺了一路。
陆飞月看着眼前的场景微微皱眉,江年则是看了路之遥一眼,眼里也带着不赞同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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