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既然说了爱他,就应该守信,可她不是这样不守信的人。

    错的不是李弱水,是郑言清。

    都是这个恶心的小偷带坏了李弱水。

    纷乱的思绪立刻打开,困扰他许久的问题迎刃而解,路之遥的眉头松开,弯起的唇角也显得轻松许多。

    路之遥垂头笑了起来,笑得浑身颤抖,笑得握着剑柄的手都用力到发白。

    只是这么简单的答案,竟然让他想了这么久。

    “我终于想清楚了。”

    他站起身,或许是情绪激动,或许是笑得太过开心,他的眼尾都泛着红,再加上他那温柔的面容和湿漉漉的长发,像是来普渡迷途之人的佛子。

    他拔出佩剑往房里走去,因为实在太过兴奋,兴奋到手中的剑都颤了起来。

    很快,李弱水就会感激他将她从苦难中救出来。

    “你想通了?”

    李弱水看他起身往屋里走,很是欣慰,一边打伞一边道:“终于知道避雨了,这雨这么大,说不准明日会生病。”

    走进屋内,他身上不断滴下的水珠渗进地毯,泅出一片阴湿的黑痕。

    剑身上的裂痕将烛光割成扭曲的模样,也映出了郑言清的疑惑。

    “你剑鞘忘了。”

    李弱水将伞放在门外,拿着他的剑鞘到他身边,但还没高兴多久,下一刻就看到路之遥转了下手腕,头也微微偏了一下。

    她太熟悉这两个动作了,这是他要动手的前兆。

    李弱水条件反射地退了一步,捂着脖子,正想说些什么时,她看到剑刃向郑言清砍去了。

    寒光闪过,只听当啷一声,李弱水用手中的剑鞘挡住了他的剑。

    不得不说,路之遥的训练确实有用,至少已经在她身上初见成效了。

    l1你们在比剑吗?”

    事情发生在一息之间,郑言清甚至还没放下手中的笔,只是愣愣地看着头顶的剑。

    “你傻了不成,快让开!”

    李弱水提高了声音,手被压得往下降了不少,就算两只手撑着他的剑也有些吃不消。

    郑言清慌忙点头,抱着书跑到了屋子正中间的餐桌边,看着他们欲言又止。

    “就算是下雨了也能去廊下练剑,做什么非得到屋里来?”

    在郑言清的眼中,路之遥是个温和有礼的公子,他根本想不到这人此时是来杀他的。

    路之遥叹口气,收了剑,伸出手来摸向她的侧脸,寒凉的指尖刺得李弱水一个激灵。

    “被别人骗了,多可怜啊。”

    李弱水:???

    哪里被骗了?

    她怎么看不懂了,这人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样吃醋了?但看这表现好像又不太像,谁能给个答案啊!

    路之遥刚转过身,李弱水便扔了剑鞘,毫不犹豫地从后面拥住了他,将他的腰勒得紧紧的。

    “有话好说,不要动刀动剑。”

    门外风声渐大,将门窗吹得吱呀响,从细缝里钻进的风将烛火吹得东摇西摆。

    屋子里霎时暗了许多,映在路之遥脸上的光也晦暗不明,让人看不清晰。

    郑言清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他抱紧书看着两人,心中隐隐有了猜想。

    灯火明灭间,他看到了路之遥唇畔勾起的笑,依旧温柔,却被摇曳的烛光拉得诡异、可怖。

    路之遥没有多犹豫,被李弱水抱住后他也没再往前走,只是抬手发出了一把不起眼的匕首。

    郑言清感到胸前一重,顿时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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