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个理由出口,周围的家仆面带不忿,郑眉也嫌弃地皱着眉,郑言沐垂眸喝着茶,偶尔抬眸扫一眼秦方。

    李弱水和郑言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想法,秦方在撒谎。

    难怪他这么有恃无恐,原来还留着后手。

    “将他扭送沧州府衙,打点一下,关到最深的地牢里!”

    郑老爷气得不轻,自己给自己顺着气,同时吩咐其他人:“赶快去找懂毒的大夫来给言清看病!”

    秦方被压着走了,但李弱水看得出来,他放松了很多。

    管家看着陈玉,叹了口气:“夫人,陈玉的事.”

    “夫人,我真的冤枉,我和二少爷从小便是朋友,怎么会害他?”

    陈玉还想打感情牌,郑夫人明显也有些动容,毕竟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但转念一想,她问了一句:“你从小去找言清,是时常去的吗?”

    原本还很委屈的陈玉愣了一下,没有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只能讷讷答道:“是常去。”

    郑夫人看向了管家:“为何这事我今日才知道?”

    管家沉默了一下,无言以对。

    陈玉往某处看了一眼,抿唇不再辩解,他知道自己在郑府待不下去了。

    知道了陈玉幼时常去找郑言清,郑夫人心中那点动容立刻便消失无影。

    她带着笑看向陈玉,笑意却没到眼底。

    “你在府里长大,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下毒一事我们不追究,但府里是不能再留你了。”

    他有没有下毒不重要,他从小带着郑言清玩就是很严重的错误。

    这样一场以下毒为开头的闹剧,被郑夫人三言两语结束,郑家二老甚至没有再问其他的细节。

    因为“言清,赶快回东苑去,这个夫子是皇城来考察的,他在沧州不会留多久,不好让他多等。”

    郑夫人似乎想亲自带他去,但还没上前,郑言清便立刻转身走了。

    他身子一向单薄,纹着翠竹的袍角被风扬起,像是被折断了一般。

    李弱水看着他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

    “祝你好运吧。”

    现在该去豆腐坊借猫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等到路之遥。

    李弱水低头摸着钱袋,不知道借猫的钱够不够。

    在她离开后,大堂里有两人都看着她的背影。

    郑言沐长长看了一眼,笑着将手中的茶杯放了回去,眼里却没有多少笑意。

    郑眉低声询问身边丫鬟:“最近如何?”

    “路公子似乎和他们吵架了,前几日自己离开了府上,后来有人看见二少爷手上缠着带血的绷带。”

    “时机正好。”郑眉掩饰不住眼角的笑意,走路的步伐都轻松许多:“路之遥,让我丢脸至此,这是你自找的。”大哐啷一声,铁皮包裹的铁门被狠狠关上,秦方被推进府衙大牢深处。

    此时依然是傍晚,这里却透不进夕阳,唯有火把在壁上发出微弱的火光。

    这是沧州最严密的监牢,五步一个守卫,多少年来从未出现过偷跑以及劫狱的事,他在这里很安全。

    果然,只要激怒郑家二老就一定能进这里。

    秦方躺在草堆上,揉着身上的伤痕,没有半点入牢狱的担忧。

    躺了一会儿后,牢门再次打开,走进来一位穿着清凉的红衣女子,她提着食盒走到秦方面前,心有余悸地打量着这幽暗的地方。

    “今日突然接到你的信,还以为你是开玩笑,怎么真的被关到这里了?”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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