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几根缠上了她的手腕。

    她随手将腕上的木偶线扯松,继续去抓白猫。

    “不要跳到花盆上,碎了怎么办?”

    这只猫似乎以为她想和它玩,喵喵几声后又跳到了花瓶上,姿态轻盈,但花瓶晃悠得很厉害,随时有摔在地上的危险。

    “我没钱赔这些东西!”

    李弱水心里后悔极了,她刚才就不应该让猫溜走,不对,她就不应该进来。

    “最好自己到我这里来,待会儿被他抓住可就不是我这么温柔了。”

    猫听不懂话,再次跳上了桌面,绕到了木偶身前,它的眼瞳竖成一条细线,将这些木偶看进了眼里。

    “喵!”

    大概是被丑到了,它猛地将木偶冲撞开,细长的木偶线顿时飞散在房间各地,缠作一团。

    李弱水:“”

    她带猫来是哄人的,不是来给她雪上加霜的。

    “明日我就去退钱。”

    大清冷的月光洒在街道上,照着白墙黑瓦,灰色的砖地上投着婆娑的树影。

    现在已是深夜,街上没有多少行人,客栈也到了打烊的时间,但小二还是强撑着精神留门,他知道有个客人得很晚才回来。

    在他趴在柜台上快要睡着时,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他拄着盲杖,轻车熟路地往楼梯口走去。

    “公子。”小二叫住了他:“今日那个姑娘又来找你了。”

    路之遥顿住脚步,微微侧头来“看”他,气质温和:“她走了么?

    JJ“她上楼去了,走没走的倒是没注意…要不我陪您上去看看?”

    “不用了。”

    路之遥点着盲杖上楼,传来的声音有些飘忽:“她大概已经走了。"

    他走到二楼,在靠近房门时顿了脚步,右手搭上了身旁的薄剑,轻轻推开了门。

    屋里的木香似乎浓了很多,进门时还能感受到脚下踩着不少散落的松软木屑,待听到屋里那人的呼吸声后,路之遥移开了握剑的手。

    他习惯性地扬起唇角往前走去,正想说些什么时,突然被一根线勒到脸颊,止住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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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之遥后退一步,伸手往前摸去,摸到了一把打结的木偶线。

    这下他懂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现在这个房间里应该到处都缠着木偶线,没办法往前走一步了。

    “缠了多少线在身上?

    y屋里没有回音,他再侧耳听了一下,呼吸绵长,心跳平缓,在这屋里显得那么安宁。

    “睡着了啊。”

    路之遥将盲杖放到一旁,摸索着拂开身前的线,慢慢靠近床边。

    他身上的外袍早已被他扔掉,露出内里紧紧勒着的黑色腰封,在月光的映衬下,少了几分柔和感,多了一些冷意。

    此时的李弱水坐在脚踏上,身子靠着床边,歪头睡得正香。

    她的身上缠了不少木偶线,不算很紧,但是足以制住她的动作。

    李弱水早早就因为捉猫被线困住,反正也要等路之遥回来,她索性就睡在这里了。

    路之遥站到她身前,黑色的影子将她完全笼罩住,随后他向前伸手,抓住了那些垂下的木偶线。

    “是该受点教训。”

    @他轻笑一声,原本想帮她的手又收了回来,任由那些线缠在她身上。

    房顶传来几声细微的轻响,他转身离开时顺手抓住了落下的白猫,阻止了它跳到李弱水头上的动作。

    “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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