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路之遥便略过他往白轻轻出声的地方飞身而去。

    薄剑出鞘,以迅雷之势刺向车里,惊起一阵呼声。

    路之遥勾唇轻笑的模样映入白轻轻的眼中,她匆忙躲闪,但车内狭窄,到底还是受了伤。

    长长的血痕从左肩到右下腰,竟是贯穿了整个背部,没过多久,襦裙便染成了一片血红色。

    白轻轻咬着牙,却还是笑看着路之遥,想她一心都在计划着要再打造一个楚宣,竟忽略了这个人。

    他和她一样睚眦必报,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们?

    但不得不说,这样的心态和做法,不愧是她白轻轻的孩子。

    她伏在车壁看向路之遥,嘴唇苍白发抖,神情中却还是诡异地显出了几分慈爱。

    “我的好阿楚,娘等着你和我一样的那天。”

    风吹帘动,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一幕,车外猛地慌乱起来,有人忙着找药,有人忙着对他刀剑相向。

    但最意外的还是楚宣,他记得白轻轻说过,他们是最相爱的一家。

    他们真的是吗?

    楚宣看着路之遥轻巧地甩掉剑上的血,面上带笑,好似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刚才的所作所为。

    像是完成了什么心愿,路之遥眉眼轻松,不理会对他刀剑相向之人,踏着地上的水洼慢慢向他走来。

    原以为他会想说些什么,可路之遥只是略过了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白府。

    楚郎。”

    白轻轻被阿桃扶着探出了车外,她唇色苍白,身姿颤抖,像是院中那些被风雨打过的花一般脆弱。

    可他的内心却隐约感觉得到,白轻轻并不是他现在所见到的这样。

    虽有疑虑,但身体早已先意志一步,上前去扶起了白轻轻。

    “楚郎,还记得昨晚我同你说的那件事吗,我们家虽好,但我与阿楚却存在了一些误会,你听我细细跟你说”

    白轻轻止住了拔剑的黑衣人,拉着楚宣进了马车。

    车帘放下,将车内外隔成了虚幻与真实两个世界。

    大胸前好闷,被压得很不舒服。

    迷糊间试图翻身的李弱水被拉住了手,将她又压回了原位。

    她半睁开眼睛,看向下面,只见路之遥弯着唇,像是醒了很久。

    但还没等她说些什么,便只觉得胸口一痛,似是要吐些什么出来。

    她慌忙俯身趴在床边,拉出底下的痰盂,抱着猛然吐出了一囗血。

    这个大概可以计入她的第一次清单了。

    乌黑的血液挂在唇角,吐出的瞬间身体骤然放松,像是压在胸口的大石终于被挪走的感觉。

    来不及高兴,李弱水赶紧拍拍身下的路之遥,嗓音沙哑。

    “快把针拔了!”

    路之遥轻笑一声,就着这个她伏趴在身的姿势坐起,将她抱在身前,让她顺势抱住了他的肩膀。

    “忍一忍。”

    他下颌搭在李弱水肩颈处,声线轻柔,像是微微拂过的春风,舒缓着她此刻的难受。

    “疼疼疼!”

    拔出的瞬间那里的肌肉猛然抽搐,搅在一起,痛不可抑。

    李弱水一向是能忍痛的,但如今在路之遥的面前,她不想忍。

    “好,我再轻些,很痛便咬我罢那个齿痕或许又要好了。”

    拔针会比施针更痛,路之遥只能一边揉着她腰侧的穴位缓解,一边拔得快些,让她不会那么难受。

    等到针全部拔完之后,她早已是大汗淋漓,而他肩上的齿痕也更加深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